第十一章他眼底的光從未消退

週二早上，阳光斜斜地落在走廊的玻璃上，反射出温暖却晃眼的光晕。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眼尾还微微发红，唇色也异常饱满。那张平时清清淡淡的脸，如今看来竟多了几分破碎过的、被抚触过的柔软。

指尖、唇齿、呢喃、忍耐。

「不行，再这样下去，要怎么上课啊……」她低声碎念，转身时却在门口看见了沉予安。

「洗醒了？」他语气带笑，但眼底却藏不住昨夜没说出口的火。

「……你是不是故意在这等我。」

「你！」

苏念笙心跳狂乱。

而她的反应、她眼神的闪避、她耳尖的红，全都让他心情异常好。

午休鐘声响起，教室像散场的电影院，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往外走，有人喊要订便当，有人抱怨模拟考太难。

沉予安走到她桌边，不发一语地将自己的课本翻开，坐在她对面，然后轻轻碰了碰她的笔尖。

她抬眼看他，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他今天的衬衫领口扣得特别松，露出一截锁骨。白得过分，又带点昨晚留下的红痕。

「……你还记得喔。」她小声说。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语气却像在说一道理所当然的答案。

指尖没有乱动，只是安静地、稳稳地贴着她的裙子边。

「沉予安……这里是教室。」

他顿了顿，手掌顺着她膝盖往上移了半寸，又停下。

苏念笙呼吸都乱了，她的手握着笔，却怎么也写不出字。

「你是不是……故意挑中午来。」她低声说。

沉予安看着她红得发烫的脸颊，终于收回手，但不是离开，而是贴上她的手背，慢慢牵住她的手。

「不只是昨晚那样的靠近，还想更深，更久。」

两人迅速分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

【你刚刚没说话，是不想我吗？】

她咬唇，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今天午休那句「只是想摸你一下」还在耳边縈绕，像针一样一寸寸挑开理智。

【你这样我会睡不着。】

【那我哄你睡。】

然后又跳得飞快。

【用你最喜欢的方式。】

萤幕那头像是思索了几秒，才缓慢地传来下一则

【我今天忍得很辛苦。】

他接着打了一句：

她红着脸盯着这句话，半晌，回过去

【嗯，我在想，假如没有人进教室，我会不会继续往上摸一点。】

对方打字中停了几秒，彷彿在斟酌每一个字。

【但我不会进去。】

她望着那几行字，心里彷彿被什么揉了一把，酸、热、渴。

【但我真的很想你。现在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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