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借筆記只是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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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她声音发颤，盯着他领口第二颗钮釦——那里别着枚小小的k大校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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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予安没回答，只是从书包抽出本笔记推给她。翻开的扉页上，是她初三时写的愿望清单，第三条被红笔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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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沉予安一起看k大的银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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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年塞在我化学课本里的。」他指尖抚过那行字跡，「我把它和推荐信放在同个档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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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最后一缕碎光消失的瞬间，苏念笙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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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有些心事，他一直都知道，也一直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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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予安望着她，语气轻得像是一场缓慢的沉溺：「所以你说，我怎么可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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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只剩他们两个人，空气却像灼热的烟，渗进每一吋肌肤。苏念笙几乎不敢看他，却又忍不住垂下眼，盯着那本泛黄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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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决定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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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你塞给我这本笔记那天开始。」沉予安低笑，眉眼间是少年难得的坦率与炙热，「我只是在等你跟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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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声音细细的：「那我现在……算不算追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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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没说话，只是慢慢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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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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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声音太轻，却又像是落入心脏的引信。苏念笙的指尖发颤，想推开他，却又不自觉抓紧了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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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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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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