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曼常常有些恍惚,觉得一切都没有变过。他们还和之前一样互相喜欢。
哪怕修习了心法,你心里是不是也还有我一点点位置…?
她根本没勇气和云凌问个清楚明白。
余晖斜照,耀得山林万片红。茅屋门户大开,支起的纸窗向外徐徐冒出一缕透明水雾。
男人歪在床褥上。他一边支着腿翻书,一边随手往嘴里抛花生米。看到有趣处时不时还会拍腿大笑。
满屋都弥漫着浓浓药香。
把书一丢。他翻身坐起,臭着脸揉捏额角。
想到她说晚上要做炸河虾,还要给他炒从没吃过的虾酱,他脸上总算好了些。男人懒洋洋起身,嫌恶地穿上没品味的白色外衫,又拿面具贴上脸。
明明是相似的身量一样的脸,这个打扮放在那蠢驴身上就是贼眉鼠眼畏畏缩缩,但放在自己身上,一看就气度不凡。自己显而易见的比他更潇洒倜傥些。
想到她昨夜还来敲门,绕了一通有的没的,最后可怜兮兮地小声问自己还会回去吗,当时就给他爽的差点没憋住抚掌乐出声来。
乃至于现在回想起此事,心情也是格外愉快。
要是他真走了,怕不是当场就寻死觅活哭晕过去。没了他,她就算死不了也肯定会闹自杀的。
总之只要一望向他,她眼里汪着的满满爱意简直就和她里被他奸出来的水一样多,多到泛滥的马上要溢出来。
他一想到梁曼脸上得知真相的错愕痛苦绝望——即使之前在地宫已经见过一回了——他还是亢奋地想拍桌狂笑,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这点易容成他最讨厌的人的烦躁他都觉得不值一提了。
自那日从山庄离开后,他的情况开始加重,日日头痛欲裂、吃不好睡不好暴躁地想立即割下应向离的头。此时,她腆着脸上赶着来伺候正中他下怀。
一想到此,云凌又是精神一振。
虽说还不能达到怎样也不死的地步,但很明显,开水往嘴里灌烫不死,剖开肚子拔了肠子也能支撑好一阵。
至此,他就常常假借打坐之名在屋里研究如何以血入药。
而她自然也是相当惊讶自己是何时懂得的药理。但他懒得给她编借口。
他只要冷脸端住不动,对方就巴巴贴上来,恨不得投怀送抱马上倒在他怀里。
对于她那个干巴巴身材和平平无奇的姿色,他现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想想都觉自己当时真是中毒太深,被蛊夺了神智。
……
云凌拎起一只蹦跶的河虾看了看。很好,很新鲜。
因为时候不到。云凌百无聊赖地拔了会兔子尾巴毛玩,又把藤蔓上梁曼一天看三遍的那颗青色小果子偷偷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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