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翻了个白眼,无心与他纠缠,提步便向庭院中走去。哪知走到哪,刘煜城便跟到哪,梁曼要是一回头,刘煜城便转过头去佯装欣赏风景状,一往前走,刘煜城就快步跟上。这一情景,倒和他得了疫病发烧时如出一辙。
府中来往的婢女们一时都不清楚两人在闹得哪一出,有几个好事的躲在角落里看着两人的古怪行径窃窃私语。
梁曼顿了一顿,回头望一眼刘煜城,见他没有出声阻止,她还是没有忍住好奇心,推门而入。
原来这是一座祠堂。
刘煜城慢慢走进来道:“别怕,这是我们家的祠堂。”
刘煜城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轻声道:“刘氏七十八口冤死的亡魂都在这里了。”
,望着他没有出声。
梁曼看着刘煜城,他的脸被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只有低哑的声音透露出一点他的情绪。
刘煜城沉默许久,低语道:“命就是这样,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说不定明天短命鬼就死了,到时候就能下去和他们团聚了。这样其实也挺好的,我也就不用整天想着怎么报仇了。”
梁曼看着阴影里的刘煜城,第一次感觉到他很可怜。一点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把她的心口堵得异常酸涩。她心里泛出一点冲动,让她想要张口安慰他。可是话堵在嘴边却怎么也出不来。
刘煜城却没有跟上,反而撩开袍子笔直地跪在蒲团前,望着牌位嘴里轻轻地不知道在念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