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排练室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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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陆砚点点头，伸手去拿吉他，“我给你伴奏，你来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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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梨却轻轻拦住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这首我会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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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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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音乐课我选的是钢琴。”她说完站起身，走到角落那台电钢琴前坐下，指尖在琴键上轻轻试了几个音，“有点生……不过应该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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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口气，抬头冲他笑笑，然后指尖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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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旋律慢慢流淌出来，起初稍显迟疑，但很快，她的声音也跟着旋律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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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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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不像王菲那样空灵飘逸，反而带着一点少女未脱的柔软轻灵，有几分初生的青涩，却意外地打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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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静静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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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梨垂着睫毛唱，指尖轻敲琴键，唇角的弧度像春水轻荡，每一个音符落在空气中都像是小心翼翼递给他的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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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江小梨迎上他的目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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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听的。”他靠在沙发上，目光懒散，嗓音却低了点，“先前怎么没有听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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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梨微微有点不好意思，垂下眼：“小时候想学唱歌来着……但没那个条件，就只上过学校的音乐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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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其实喜欢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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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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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砚没说话，目光落在她刚刚弹琴的手指上，指节白皙修长。他顿了几秒，忽然问：“想学吉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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