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哪来的5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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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舔舔干涸的嘴巴，不记得这是第几轮问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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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警察起身为她倒温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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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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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容貌清丽，皮肤白皙，长发束成低马尾，穿一件棉麻白衬衫，半旧的淡蓝牛仔裤，磨损到裂口的运动鞋，最普通的打工人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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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如打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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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负巨债，是被执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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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问：“你和丝韵公司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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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垂下脸，“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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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一点，是前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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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韵国际是父亲留下的公司，父亲过世后，公司归四叔沉彬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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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毕业后到公司学习，没多久公司破产，沉彬跑路了，负债推给她，她最后才知道自己是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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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抬起脸，听见对面翻阅纸张的沙沙声，键盘敲击的嗒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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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像关在笼中的小兽，往四面八方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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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更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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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们的角度，也很同情你，但这是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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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沉青喉咙哽了下，落了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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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男声似乎温和，“沉青，你任法人期间参与过哪些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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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青在丝韵公司的子公司挂闲职，权限额度不超过五万元，最多批一批礼品采购和办公用品，私章还不在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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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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