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酒杯绕到池边,假装被晚樱枝勾住裙角,踉跄间酒液泼在丛丛绿萼梅上。
"哎呀!"她低呼着去扶花枝,余光瞥见被酒液溅到的花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焦黑蜷曲。
"小桃,去拿帕子。"她转身时恰好撞进一道熟悉的气息里。
黎玄澈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广袖带起的风裹着松木香,混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冽,将她笼罩住。
"你还好吗?"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吐息扫过耳尖,"灵力运转可顺畅?"
慕星黎垂眸看自己交叠在腹前的手,他的指尖几乎要贴上她的手背:"灵泉逼出了些毒,无妨。
只是......"她抬眼望他,"有人太着急了。"
黎玄澈的眼神骤然冷下来。
他望着不远处的白芷——那姑娘正端着酒壶给裴时倾斟酒,金步摇在鬓边晃得人心烦。
他抬手召来执法堂的冷霜,附耳道:"查今日所有酒盏,尤其是白芷碰过的。"
冷霜的目光扫过焦黑的绿萼梅,又落在慕星黎泛白的唇上,立时沉了脸:"我这就去。"
宴会上的喧闹似乎突然远了。
慕星黎望着黎玄澈的侧影,他白衣上的九尾暗纹在灯影里若隐若现,像活过来的灵狐正舒展腰肢。
白日里他说"看尽世间好风景"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她喉间一热,竟生出几分委屈——前世她独自在血海里挣扎时,若有这样一双手伸过来,该多好。
"星黎。"宗主见她站着,又招手,"来坐师父身边。"
黎玄澈转身时,袖角扫过她的手腕。
他指尖极轻地勾了勾她的小拇指,像怕惊飞了蝴蝶:"坐我旁边。"
这一晚的酒盏到底没查出什么。
白芷哭哭啼啼说自己被冤枉,裴时倾捻着胡须打圆场,冷霜黑着脸让人封了酒窖。
慕星黎喝了两杯清茶,看黎玄澈替她挡下所有劝酒,看他将她的酒杯换作温好的灵泉水,忽然就觉得这满庭灯火都成了陪衬。
散席时已近子时。
黎玄澈说要送她回青竹苑,两人并肩走在石子路上,月光透过竹影落在他肩头,将白衣染成淡青色。
"若今后再遇危险......"他忽然停住脚步,转身时衣摆扫过她的裙角,"不必独自承担。"
慕星黎抬头望他。
他的眉峰在月光下柔和得像幅画,眼尾那颗泪痣泛着淡红,像被月光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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