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黎掌心的金印刚浮起那行血红色铭文,识海便如被重锤击响的古钟。
她踉跄半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是疼,是某种熟悉的震颤顺着灵脉往上窜——像极了前世濒死时,血脉觉醒那刻的共鸣,可更沉,更烫,像有团火在识海最深处烧。
"阿黎?"黎玄澈的声音裹着灵力涌进来,狐尾在她后颈轻轻扫过,带着安抚的温度。
她抬头,撞进他泛红的眼尾里——这是他动用本源力量时才会有的征兆,"别怕,我在。"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识海中翻涌的刺痛,将金印举到两人中间。
血字在雪光里泛着妖异的红,竟像活物般微微蠕动。"这文字......"她声音发颤,指尖凝聚灵力,将铭文投影到空中,"不属于任何已知古籍。"
黎玄澈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抬手触碰那团光影,指尖刚要触及血字,金印突然发出蜂鸣,一道金芒刺得他眯起眼。"是血契符文。"他收回手,指腹还残留着灼烧感,"当年我在族地密室见过残卷,这几笔转折......"他喉结滚动,"和记载中初代大祭司封印血契的刻痕一模一样。"
白璃不知何时凑了过来。
他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没了血色,指尖颤抖着划过虚空中的血字:"古籍里说,九尾一族最早的盟誓,不是靠血脉,是'血契'。"他抬头看向幽冥渊翻涌的暗红雾气,"那位存在的名字被抹去前,曾与大祭司立约共生——或许,这就是他留下的痕迹。"
"共生?"慕星黎重复这两个字,心口突然一闷。
她想起前世被慕华安背叛时,金印第一次发烫;想起觉醒血脉那日,金印里涌出的暖流;此刻这铭文,竟让她生出"归家"般的亲切感。
黎玄澈的狐尾突然收紧,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他望着深渊的眼神冷得像冰,却在触到她发顶时软下来:"要查清楚,只能下去。"他指尖结印,一道半透明的金色屏障将三人笼罩,"我布了防护,阿黎,若感应到异常......"
"立刻抽身。"慕星黎替他说完,伸手按住他紧绷的手腕,"我知道。"
幽冥渊比想象中更深。
三人往下飞了半柱香时间,雾气愈发浓稠,像浸了血的棉絮黏在脸上。
慕星黎的金印开始发烫,隔着衣袖都能烙出红痕。
她正想开口,白璃突然拽住她胳膊:"看!"
下方出现一座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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