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适才收敛——为什么不拆穿阿绫?
宁无心到底最擅长蛰伏,就像是一条毒蛇,善于隐藏在暗中,等待这合适的时机给予敌人最为致命的一击。
阿绫不过是小虾米罢了,担不得她太多的注意力。
她眼下为之着重的,是除掉宁赤颜师徒。
在解决掉这两个人前,她就容这小虾米先得意几天。
宁无心微一沉吟,心道:“如今万事皆已具备,只欠一缕东风,便可请君入瓮了!”
放下笔墨,取来夜壶,又从行囊中取出银针,一连十针扎进相应穴道。
片刻。
胸口蓦地一阵翻腾,胃里尚未完全化开的汤药及胃液猛一股脑吐出。
待吐个干净,方才将银针取下。
大概是基于对汤药的自信,阿绫连香炉都没有换。
宁无心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如果是陆青山,那他会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她想一向谨慎的陆青山不会。
[可惜,他教出的徒弟到底没有接触过真正的黑暗,到底嫩了些!]
狠毒有余,谨慎不足!
*
隔日,县衙传来新消息。
感染时疫的病人皆被隔离,宁老婆子作为小镇唯一大夫,受到县衙委以重任。
救治被“隔离”病患、查找时疫的根源!
闻此消息,阿绫表现异常淡定——与宁老婆子交代她的没有一丝偏差!
县衙捕快离去前,除了捎带的许多干粮、腊肉吃食,用以应对时疫外。
还交给她一封信,说是转交给宁老大夫的徒孙,阿绫。
关上门。
阿绫打开信封。
仅有九字。
“关门落锁,待青山归家!”
得此消息,阿绫同样也松了一口气,她也并不希望宁老婆子回来!
阿绫看向东厢,目光幽幽,喃喃自语:“你是故意引我去的九曲巷?你也知道我的身世?不论你知与不知——但千不该万不该,拿我最不堪的往事刺痛我!如今宁老婆子不在了,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她以为告知我身世、许我未来、我就会心动?”
“陆青山是我生身父亲?可笑!”
“让我孤苦无依十四载,像条狗一样活着?却在需要我的时候,才告知我真相?你们以为……我会听?”
“连孙女都能够算计,与你宁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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