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妙笔一脸为难,懿妃心道不好。
她知哥哥这般性子,素来桀骜不驯,如今又被文臣背后弹劾,自然是有火气。但在这等场合,当众顶撞群臣,实在过于失礼。
想来也是她的错,若不是她写信抱怨她在宫中过的不如意,哥哥也不会在今日这种风头上,宁可驳了皇上的面子,也要和这帮文臣为难。
刚刚带头讲话的,可不就是李贵人的父亲,翰林院的修撰。
虽说不是什么要紧的官职,但到底是天子近臣。一想到这人日后还要在皇上面前,揪着他哥哥的事情不放,懿妃只觉得怒气上涌。
虽不好在这种场面直接问责,但眼神却是死死的盯着李贵人。李贵人也不知她何时有惹了懿妃这个炸药桶,但她父亲最近正当红,自然也不怵,所以也冷哼一声,回敬一个白眼。
安裕有心揭过此事,捏着酒盏的指节青白交错,终于缓缓开口:“承轩,今日这宴席也是为你接风。”
苏承轩也不是那般冥顽不灵的人,他确实憋了一肚子气,对众人不满,但眼下这一闹,气也撒得差不多。于是恭敬地朝着安裕抱拳
“臣遵旨。”
乾元殿的年宴,原本应是合家欢庆之时,却因苏承轩那一席话生生砸出一池寒冰。
文臣武将虽勉强应和,但席间气氛早已凝滞,谁都没了饮宴的兴致,觥筹交错的热闹成了强撑的样子,连乐伎吹奏的曲子都不觉低了几分。
安裕捏着酒盏,颇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味。太后借由年纪大,精神不济的借口早早离席,安裕又讲了几句场面话,便也退席。
本来皇上走后,才是诸位大臣借着宴会联络感情的好时机。但偏偏苏承轩今日闹了这一出,自然谁都没了心思,只觉得这宫中菜色,味同嚼蜡。
且不论这宫宴如何,后宫的妃嫔们歇息片刻,还要去参加开泰殿的家宴。
开泰殿比起乾元殿少了几分威仪,却多了几许温婉。
宫灯低垂,珠帘软落,冬日寒气被炭炉温融得恰到好处,香气氤氲。
素色罗帐绕着宫柱缓缓垂下,地面用的是白玉砌的,点缀梅枝和瑞兽的金箔,分外雅致。席前设了围炉,烫手的银壶轻煮花茶,暖香氤氲,气氛顿时柔和许多。
但安裕自乾元殿而来,脸色仍未见缓,只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
这时贤妃轻咳两声,笑着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寒冬腊月的,开泰殿倒被敬嫔妹妹布置得极是温馨雅致,嫔妾一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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