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放在窑口的火眼上热。
条件差一点儿的,就带两个饼子,就着咸菜也能对付一口。
秦香兰也是第一次到砖厂来,又正赶上放工,根本就找不到人。
正着急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哎呀,大姐,你是找钱彩凤啊?我知道她在哪儿,我儿子和我说过,说他们厂来了个特别能干的女工友,就叫钱彩凤,正好我要给我儿子送饭,我带你去找你闺女啊!”
有人帮忙秦香兰当然不会拒绝。
那女人叫黄绢,是个十分自来熟的爽利人。
明明是刚刚才认识的陌生人,但才走了几步,黄绢就挽住了秦香兰的胳膊。
一路上都在夸奖钱彩凤有多能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秦香兰是亲姐妹。
秦香兰刚开始听见黄绢夸奖自己的小闺女还挺高兴。
可是听着听着,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
尤其是当她远远地看见小女儿蹲在砖垛旁,白净的小脸上乌漆嘛黑,小心翼翼地捧着两个比鸡蛋大不了多少的土豆,连皮都舍不得扔,全都塞进嘴里的时候,心更是要疼死了。
这傻丫头,咋就不知道对自己好一点儿呢!
憋住了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秦香兰正想张嘴叫闺女。
然而,还没等她把“闺女”喊出口,忽然看见一个同样十七八岁的姑娘气冲冲地冲到了钱彩凤的面前,扬手将一条汗巾扔在了小闺女的脸上。
“钱彩凤,你咋那么不要脸!孙武都和我订婚了,看见没有,这就是他和我订婚的戒指,全县城就这一个!他的心里只有我!你这骚蹄子就是再发骚也没用!”
那边,钱彩凤听着女人的怒骂和讽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等看见汗巾一角上绣的一朵小花儿,这才反应过来女人砸过来的是自己的汗巾,赶紧站起身解释。
“李兰兰同志,你误会了,这汗巾是我昨天丢的,可能是被孙武同志捡到了,不是我给他的,我没有勾引他。”
钱彩凤撒谎了。
事实上,那条汗巾不是她丢的,而是昨天下工以后,孙武趁着她不注意,从她手上抢走的。
当时,孙武还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荤话,钱彩凤被恶心得不行。
也不指望能从孙武那把汗巾要回来,就算心疼那条汗巾,她也只能当是掉进粪坑了。
没有想到,孙武却在李兰兰这里颠倒黑白。
李兰兰当然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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