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丢了魂么?
“我……”陈鹤德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
他不想逮捕程牧昀,可理智在疯狂叫嚣。
前几日去程公馆救人时,他已经惹得上面不满,那些猜忌的眼神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明天的报纸一出来,程牧昀杀人放火的罪行会铺天盖地,他这个身在现场的警察,不被当成同伙才怪。朱
执水之前的警告犹在耳边:“你再护着他,这身警服迟早得脱。”
萧梧新还需要他,秩序重建需要一个站得稳的人。
他必须是光明磊落的,是能被所有人信任的。
而程牧昀,他自愿走进暗处。
那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那些需要脏了手才能做成的事,交给一个“大魔王”再合适不过。
反正世人早已给他钉死了标签——杀人狂魔,没拴铁链的疯狗。
谁会在意一条疯狗做了什么?
陈鹤德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沉重的决绝。
他缓缓掏出腰间的手铐,金属链碰撞的轻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手铐“咔嗒”一声锁在程牧昀手腕上的瞬间,一道刺目的闪光灯突然亮起,在昏暗的夜色里炸开一个白点。
程牧昀下意识抬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个穿风衣的男人,手里的相机还冒着余温。
东州军明明守着外围,这人是怎么混进来的?难道不怕被流弹误伤?竟敢在这时候对着警察与“凶犯”拍照?
陈鹤德的疑惑刚在心头打了个转,就见程牧昀对着那记者勾起了嘴角。
那笑容极淡,却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陈鹤德心里所有的结——原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步。
是了,这记者定是程牧昀提前安排好的。
一张“警察逮捕杀人狂魔”的照片见报,足以让他彻底摘干净,以“正义执行者”的姿态站在阳光下。
陈鹤德看向程牧昀,喉头忽然发紧。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的深谋远虑,那层层叠叠的算计里,藏着的却是玉石俱焚的决绝。
心疼与震撼像潮水般漫上来,他艰涩地开口:“一定要这样吗?”
愧疚像藤蔓缠住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程牧昀的语气却轻得像风拂过水面:“这是唯一的办法。跟你撇清关系,我才能放开手脚做事。”
“你要做什么?”陈鹤德心头猛地一紧,有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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