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昀缓缓转过身,目光像鹰隼般扫过说话那人,又缓缓掠过噤声的众人。
他微微眯起眼,周身的寒气仿佛能冻住周遭的风,连祠堂门前石狮子的影子都像是凝住了。
“且不说那些所谓的‘强征欺压’,经我彻查全是别有用心的编造,”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胸腔里翻涌的怒意与疲惫。
“就算退一万步,你们倒是说说,我的东州军,自驻守以来,手上沾过一条无辜百姓的性命吗?”
这话一出,方才还躁动的人群像是被按了静音键,瞬间鸦雀无声。
方才那个喊话的汉子张了张嘴,喉结滚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那些日子里关于东州军的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说他们骄横,说他们跋扈,说程牧昀纵容部下无法无天。
可真要细究起来,满城百姓里,竟没有一个人能站出来拍着胸脯说:“我家人被东州军杀了”“我亲眼见他们害命”。
那些流言像无根的野草,风一吹就疯长,可真要找个凭据,却连半片叶子都抓不住。
程牧昀看着众人低头缄默的模样,眼底的寒意更甚。
人群里那道声音突然拔高,像淬了毒的针直直扎过来:“那你之前暴力清退反动派,可不是空穴来风!那会儿你手下的人当街就动了刀子,死人堆里哪一个不是你程牧昀手上的血债?”
程牧昀眉峰拧得更紧,眸子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沉了下去。
他懒得跟这群被煽动的人掰扯是非,只冷硬地吐出一句:“那是上头下来的命令。”
“命令?”方才喊话的男人像是突然抓住了程牧昀的把柄,脖子往前一伸,脸上堆起令人作呕的得意,嘴角咧开的弧度里全是恶意。
“命令是命令,可刀是你让人挥的,人是你让人杀的!你程牧昀手里到底攥着多少条人命,自己数得清吗?依我看啊……”
他的话还在舌尖打转,一声沉闷的枪响突然炸开,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那男人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滚圆,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下一秒,他额角突然绽开一朵刺目的血花,一个狰狞的血窟窿正汩汩往外冒血。
身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咚”一声砸在身后的人身上,温热的血溅了旁人一脸。
程牧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乌黑的手枪,枪口还冒着淡淡的青烟。
他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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