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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鹤德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茶碗,“罗会长那有情况?”
胡茉莉转身掀帘进来,素白旗袍的下摆随着动作轻轻扫过门槛,带起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
她径直走到茶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时,伞被随手靠在桌角,蕾丝边缘还沾着几缕阳光的温度。
桌上的茶壶还冒着热气,她拿起空杯自己斟了大半杯,手腕微扬时,耳坠上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没等茶水凉透,她便仰头一饮而尽,喉间滚动的弧度带着几分难得的急切,杯底最后几滴顺着唇角滑落,被她用指尖随意拭去。
“您明知道我这几日脚不沾地,偏要选这日头最毒的时候约在茶楼,”她放下杯子时,指尖在滚烫的杯壁上轻轻点了点,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
“这不是诚心给我找事么?你瞧——”她抬手往脸颊边扇了扇风,指尖划过精致的鬓角,“我这精心化的妆,估摸着早被汗融得不成样子了。”
陈鹤德正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即拎起茶壶,碧绿色的茶汤顺着壶嘴注入她面前的空杯,泛起细密的泡沫。
“茶管够,”他语气平淡,眼底却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凉了再续,总能解你的暑气。”
胡茉莉抬眼瞪他,眼尾的胭脂被热气熏得晕开些许,反倒添了几分娇憨。
她轻哼一声,又重重叹了口气——这人脸上哪有半分把她从热日里喊来的愧疚?分明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仿佛笃定了她定会赴约。
“罢了罢了,”她端起刚满上的茶,指尖捏着杯沿轻轻晃了晃,“先说说您这急茬的事吧,免得我心里悬着,再好的茶也喝不出滋味来。”
陈鹤德唇边的笑意深了些,指尖在茶壶盖上轻轻敲了两下。他手底下的人多了去了,可敢这样带着嗔怪跟他说话的,从头到尾只有胡茉莉一个。
平日里,他脸上总是覆着一层化不开的冷淡,眉眼间的疏离像结了层薄冰,对着谁都是那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别说是底下办事的伙计,就是有些头脸的人物在他面前,也常常是大气不敢出,说话都得掂量着分寸,生怕哪句说错触了他的霉头。
偏胡茉莉是个例外。
那些带着娇俏的玩笑话,换了别人说出来,怕是腿都得软。可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像是加了蜜的凉茶,带着点特别的味道。
陈鹤德往她杯里又添了些茶,语气听不出波澜:“也就你敢这么说。罗会长那边没什么动静的话,你去一趟程公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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