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灼华用湿毛巾慢慢擦拭程牧昀的身体,动作极尽温柔,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做,平时都是程牧昀照顾她。
程牧昀每次都会热毛巾擦拭许灼华的身体,在许灼华累得正不看眼睛的时候,他的动作温柔,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许灼华。
就像是在才是精美的瓷器一样,又或者是面对美丽的宝石一样珍惜,虔诚地像是一个信徒。
某道斜长的疤该是子弹擦过的痕迹,另一处凹陷的褶皱像被利刃划过,毛巾滑过时能触到皮下凹凸的肌理。
她忽然想起他替自己擦身时,那双盯着她的眼睛有多专注,像在描摹稀世珍宝的纹路,而此刻自己指尖触到的每道疤痕,都在无声地刺着她的心,细针似的,一下下挑着疼。
怎么会有人能忍受这么痛苦的日子?
许灼华恨不得自己从未认识过程牧昀,只希望他是个无忧无虑的公子哥,身上不要有那么多的重担,就像许积信一样,随心所欲。
他甚至可以不是一个多么厉害的人,只要他快乐就行。
自从认识程牧昀以来,许灼华几乎没见过程牧昀有哪一天是高高兴兴的,他也没有想今天一样喝得酩酊大醉。
许灼华也想不通,为什么一向沉稳的程牧昀今天会喝这么多的酒?
他就好像是的被压制的弹簧,猛人松懈,眨眼间就弹出去好远。
许灼华指尖在他眉心褶皱处打圈,像要揉平那些常年紧锁的疲惫。
“程牧昀啊……”她声音轻得像怕惊碎夜色,“怎么才能让你永远这么开心呢?”
窗外杜鹃忽然啼叫起来,几声呜咽似的轻鸣渗进窗缝,调子凄沉得像暗夜里的蛊惑,尾音拖得老长,绕着屋里的灯光打转。
程牧昀忽然无意识地晃了晃脑袋,温热的手指攥住她指尖,嘴唇微动似要应答,却被汹涌的困意彻底拽入沉眠,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颤动的影,像蝶翅停在硝烟未散的战场。
她垂眸看他攥着自己的手,指腹蹭过他掌心的薄茧,而窗外的鸟鸣还在继续,每一声都像往她心口递了把钝刀,割得人发闷。
昏黄的台灯在程牧昀轮廓上镀了层蜂蜜色光晕,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挺直的鼻梁像削过的汉白玉,冷冽弧度里藏着温润的光,微抿的薄唇染着若有似无的绯色,在呼吸间轻轻翕动。
凌乱的黑发垂落额前,将原本凌厉的眉峰柔化成水墨般的笔触,下颌线利落如刀刻,喉结随着绵长呼吸缓缓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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