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
她下意识地往禅房深处缩了缩,避开那道透进月光的窗缝。
陈鹤德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杯底与桌面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禅房里格外清晰。
“具体为什么,我还没查到。”他眉头微蹙,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要融进檀香里,“但他派的人很小心,都是些在新海城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若不是我盯着程家的动静,根本发现不了。”
许灼华的心像被浸在冰水里,一点点往下沉。
她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那点刺痛让她勉强定了定神:“这老狐狸……打得什么主意?”
如果罗会长一直盯着许灼华的话,那么那天罗云樵从程公馆悻悻而归的事情,罗会长一定知道。
而且程牧昀开了两枪,说的话也被罗家的人听到了,不知道传到罗会长耳朵里会变成什么。
陈鹤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程牧昀的人一直在暗中的保护你,我也暗中盯着罗会长,他不会对你造成的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许灼华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原来程牧昀一直在背后保护着自己。
“哦,那我就放心了。”
“这话可太早。”陈鹤德放下茶盏,语气沉了沉,“罗会长最近跟港口那边的东瀛商社走得极近,听说在谈一批军火生意。”
他抬眼看向许灼华,“你也清楚,东瀛人早就视程牧昀为眼中钉,如今跟罗会长搅在一起,怕不是想借着生意做文章。”
许灼华放在膝上的手猛地攥紧,指腹掐进掌心。
东瀛人……这三个字像根刺,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些日子他们披着商人的皮囊,在新海城的茶楼酒肆里谈笑风生,谁能想到背地里还在磨利爪牙。
“程牧昀他......”她顿了顿,声音里添了几分笃定,“他肯定早就察觉了。”
她太了解程牧昀了,这人看似不动声色,实则早已在棋盘上布好了棋子,从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许灼华望着神龛里沉静的佛像,心里那点不安渐渐被熨平——只要程牧昀在,再暗的夜,总会有亮起来的时候。
“我觉得,你要是觉得不安全的话,可以回许宅住一段时间,安全一点,你的小侄子还没满月,许宅正是戒备森严。”
许灼华点点头,想着这个办法的可实施性。
东瀛人、罗会长、黎奇瑞,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实在是太危险了。
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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