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喉结不耐烦地滚动,眉眼间凝结的冰霜几乎要坠下来:“罗会长身后的势力,我一点都看不上,只是不想再被人找麻烦了而已。”
月光斜斜切过他嫌恶的表情,在罗云樵惨白的脸上投下狰狞的阴影。
“难道我只是你笼络势力的工具吗?”罗云樵突然失控尖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鲜血。
程牧昀摆摆手,“罗会长身后的势力于我而言就是污点,我从来没想过笼络那些人,至于你,我早就问过你了,是你说不论如何都要嫁给我。能让司家的人不找我的麻烦,我何乐而不为?”
罗云樵的指甲深深陷进丝帕,冷汗浸透后背,丝绸旗袍紧贴着脊背,寒意顺着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记忆突然翻涌——嫁进程家的前一晚,程牧昀倚着雕花门框,军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淬了冰碴般的眼睛:“我不会对你动心,这只是场利益交易,你还愿意?”
那时的她几乎满心都是终于得偿所愿的狂喜。
她仰头望着心心念念的男人,声音比惊雷还响亮:“我愿意!一百万个愿意!”
此刻这话却像滚烫的烙铁,在耳畔反复灼烧。
“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了?”罗云樵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你因为许家私运军火被人诬陷,是我爸爸奔走,为你正名游说,她只会给你带来麻烦,为什么你就非她不可呢?”
许灼华攥紧被角的手猛地颤抖。
程牧昀在审讯室里的身影、还有深夜他浑身是伤却仍强撑着将她护在身后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铁锈堵住。
程牧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节捏得泛白。
他抬手狠狠揉了下太阳穴,仿佛这样就能把那段腥风血雨的日子从脑海里剜出去。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够了!你呢?云樵,你为什么就非我不可呢?”
罗云樵怔住,有时候爱不知从何而起,一往而深,她习惯了追在程牧昀的身后跑,新海城的适龄男子中,只有程牧昀有担当又有原则,长得也风光霁月。
一向只想要最好的,罗云樵只看得上程牧昀自己。
“我爱你啊,牧昀哥,我愿意嫁给你,哪怕是做姨太太,这还不能说明吗?”
程牧昀皱了皱眉,“云樵,我们之间没有可能,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朋友。”
“为什么?我的相貌家世阅历哪一点比不上许灼华?你偏偏对她那么好!”罗云樵已经钻进去牛角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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