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德瞳孔微缩,看着那个熟悉的藏青色身影扑进军装男人怀中。
他喉结滚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绣着并蒂莲的药囊,里面装着的是安神的药。
“爷?”胡茉莉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瞬间了然。
男人周身寒气四溢,像是腊月里结了冰的深潭。
“远远看看就行。”陈鹤德的声音像淬了冰,掌心的药囊被攥得发皱。
他推掉贵客的约,鬼使神差地来到火车站。
此刻看着许灼华在那人怀里笑出梨涡,他突然觉得喉咙发紧,转身时皮鞋碾过石子的脆响,惊醒了梧桐树上沉睡的夜枭。
胡茉莉抿抿嘴唇,带着黑色蕾丝手套的手指抬起来,压低礼帽。
“爷,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您看上了,直接抢不就行了,之前程少帅势微,马上就要被撸了,你还背着他找了那么多人帮忙,现在好了,程少帅又风光了,您还是孤家寡人。”
陈鹤德啧了一声,看向胡茉莉,“你最近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信不信我把你扔长江里喂鱼。”
胡茉莉款动腰肢,月白色旗袍上的银线凤凰随着动作流光溢彩,她歪头时鬓边的珍珠步摇轻晃,引得周围行人频频侧目。
吴侬软语裹着蜜似的从喉头溢出:“这不是您最近变得有人情味了,我跟着有样学样罢了。”
尾音拖得绵长,指尖无意识绕着旗袍盘扣,眼角眉梢皆是勾人的春意。
陈鹤德喉头滚动,嘴角刚扯出的弧度转瞬被冷硬线条取代。
他望着程牧昀小心翼翼将许灼华扶进黑色轿车。
引擎轰鸣声撕破暮色,汽车尾灯在柏油路上拖出猩红残影,尾气混着海雾漫过来。
陈鹤德忽然问道:“罗云樵不住在程公馆吧?”
胡茉莉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陈鹤德梗着脖子装作满不在乎,却比许灼华还要担心她的处境。
“罗小姐不住程公馆,住在别院里,罗会长特意给亲闺女置办的院子。”
陈鹤德点了点头,“盯着点罗会长,防止他对许灼华不利。”
“嗯。”
暮色在落地窗上晕染出暧昧的紫,胡茉莉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黑色礼帽的帽檐,藏在阴影下的桃花眼骤然睁开。
眼尾天生的绯色胎记随着笑意轻颤,像是淬了毒的玫瑰,勾人魂魄的同时暗藏杀机。
“不过话说回来,许小姐这次回来,面临的挑战可不少。罗家不仅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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