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极了飘摇的烛火——而程牧昀就是那截燃到尽头的烛芯,明明自身难保,还要分出光亮来护着她。
她的指尖在陈鹤德掌心轻轻颤抖,男人掌心的老茧蹭过她的皮肤,粗糙的触感让她想起程牧昀同样布满伤痕的手。
“是他让你来的,对吗?”许灼华仰起脸,她看着陈鹤德不自然地别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陈鹤德喉结滚动两下,终于松开禁锢她的手臂,“他现在的办法就是一个‘等’字诀,既不能接受司家的示好,也不能主动站出来,只能等。”
“等?要等到什么时候?”她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破碎的哽咽,“等他被对手逼到绝境,陈鹤德,你知道吗?比起死亡,我更怕他独自面对黑暗。”
陈鹤德突然抓住她的肩膀剧烈摇晃,眼睛布满血丝:“我不会让你去送死。”
风卷着枯叶撞在雕花窗棂上,发出沙沙的悲鸣。
许灼华望着陈鹤德涨红的脸,突然想起程牧昀说的话:“落子无悔,但要算清每一步的代价。”
“无差别杀人的组织是什么来头?”
陈鹤德微微皱眉,“还没查到,就被程牧昀把老窝端了,我们也查不到。”
“不是偏激的人吗?反动派之类的。”
许灼华的暗示很明显,可能是萧梧新在新海城结识的那些人,有些偏激的人,刚开始,会去政府门口示威,或者直接“替天行盗”,要去杀贪腐的官员。
陈鹤德愣了愣,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不是,如果是的话,我不早就查到了,而且这些人都是无差别杀人,跟组织的思想完全背离了。”
许灼华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在这个时期新海城出现了什么无差别杀人的组织。
但是能将舆论掀起来,就说明其背后的人实力不容小觑。
其实民|国时期的人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些个,自己也门清儿,许灼华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人要干这种事情。
“那能是谁啊?”
陈鹤德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但是现在不仅程牧昀的处境艰难,梁绍尊因为和东瀛人走得近,被怀疑是那个杀人组织背后的人,处境也很艰难。”
檐角铜铃无风自动,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却在许灼华耳中化作了震耳欲聋的锣声。
这声响如重锤般砸在她的心上,将那些不愿面对的细节、刻意忽略的蛛丝马迹,全都串联成了令人窒息的真相。
“原来...一切都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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