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灼华去了哪里?”这句话问出口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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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牧昀死死盯着手中的信封。
“灼华回了东州。”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带着难以察觉的沙哑,“线上的所有中转站,她要一家家查验账册、清点货仓,我拦不住。”
许积信猛地从太师椅上站起,茶盏里冷茶泼出半盏,在青砖上蜿蜒成暗红的血痕。“我刚带着人跑完来回!她还去干什么?”
许识秾抬手按住儿子颤抖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织锦外袍传递过去,却熨不平他紧绷的脊背。
“她要重拟押镖章程,说旧规矩有弊端。”许识秾目光扫过程牧昀骤然苍白的脸,喉结滚动着咽下叹息。
程牧昀有些不解,“什么时候灼华要的管这些了?东行南线的一应事物不都是许积信在管吗?”
许积信道:“对啊,爹,为什么现在你都交给灼华了?”
许识秾扶住额头,“不是我交给灼华,是灼华自己非要管,东行南线她整理完之后,还要去北平,这都是她自己说的。”
许积信一拍桌子,“那怎么行?北边连大哥都摆平不了,灼华一个女孩子,她怎么应付?”
许识秾道:“灼华自己心里有数,她只在北平停留,不参与游线,到五月才回来。”
许积信道:“爹,灼华跟你说了什么?你才同意她去冒险,去这么长时间,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她是怎么说服你的?”
许识秾看了一眼程牧昀,男人的头顶撒着一层晨光,手里紧紧握着信封。
许识秾垂眸望着路线图上蜿蜒的墨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标注东州的朱砂红点,眼角细纹里盛满无奈。
晨光掠过他鬓角的霜白,在茶盏冷雾中织出朦胧的光晕,恍若许灼华临走前眼底浮动的水光。
程牧昀捏着信封的指节泛白,牛皮纸边缘深深勒进掌心。
“她说,要为他们的未来争取其他的可能。”
许积信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程牧昀垂落的发丝被穿堂风撩起,露出泛青的眼尾。
当他抬起头时,正撞进许识秾眼中深沉如潭的慈爱,那目光里裹着洞悉一切的悲悯,像一柄钝刀,缓缓剜着他的心口。
晨光穿过许识秾鬓角的霜雪,在彼此之间织就一张细密的网,将未说出口的真相都笼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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