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斩断了兄妹间最后的克制。
她苍白的面容上却燃烧着倔强的火焰。
许积信扶着雕花椅背的指节骤然泛白,瞳孔剧烈收缩。
“你要用当家的玉佩来压我吗?”他的声音像是从喉间挤出的碎冰。
许灼华指尖深深掐进织锦裙角,布料在掌心揉出褶皱。
她的眼底凝成两汪秋水:“我没想威胁你......”尾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
“东行南线是许家百年根基,军火交易早晚会引火烧身。我只是想......”她抬起头,眼睫上凝着细碎水光,“把这条线拎出去,断得干干净净,免得连累程牧昀和东行南线......”
“呵——”许积信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笑声里淬满了讽刺与悲凉。
“原来你是为了程牧昀考虑。”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许灼华攥紧拳头,“不全是,也占一部分。”
雕花檀木桌在许积信铁拳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青瓷茶盏撞出刺耳声响,碧色茶汤泼洒在桌上。
水面涟漪间,倒映着许积信因暴怒而扭曲的面容。
“再怎么说,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就算程牧昀被调查,被禁足!”嗓音突然拔高,“他身后站着执掌三州军政的程督军!有整个东州军做靠山,你呢?”
许积信是真的气急了,几近咆哮道:“要是被周旻海盯上,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会直接把你拖到城郊刑场,一枪毙命,许家连收尸都要偷偷摸摸的!”
茶案腾起的水雾模糊了许灼华通红的眼眶,她踉跄着后退半步。
“怎么可能会那么严重!”少女梗着脖子反驳,颈间青筋随着急促呼吸突突跳动,“程牧昀身后有什么人,我身后就有什么人!”
许积信望着许灼华眼底燃烧的疯狂,被气得胸腔震颤,喉间涌上腥甜。
“他怎么保护你?他被他老子打得只剩下半条命了!还关在牢里,他怎么救你?”
许灼华浑身一震,感觉被人当头来了一棒,整个人都晕了,满脑子都只有许积信的话。
她猛然顿住,“你说什么?程牧昀在牢里?”
许积信喉结剧烈滚动,后知后觉自己方才脱口而出的‘被打得半死’和‘关在牢里’像毒蛇般缠住了舌头。
他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绞着衣摆,暗纹锦缎被揉得皱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把那些不该说的话重新塞回喉咙。
“二哥!”许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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