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要比新海城冷得多,正月还没过呢,东州的山还都是光秃秃的,就像一个个黄土包一样,四处透着荒凉。
七天后,许积信把许灼华送到了东行南线的大本营。
那是距离宝瓷镇不太远的一个县城的边郊地区,向东是河道,向西是铁路线,南北向是一条官道。
这个位置选得很好,得天独厚,四通八达。
属于是整个东州的中心,四面八方的消息传过来都不会耗费太多时间。
那是一座两进两出的大宅子,朱漆铜钉门虚掩着半扇,铜环上的绿锈在晨光里泛着幽光。十二根廊柱支起飞檐斗拱,青砖铺就的路面,泛着寒意。
前院开阔些,西厢房的窗棂雕着冰裂纹,东墙嵌着月亮门,门后种着两株老树,光秃秃的枝丫静静矗立着。
小花园曲廊蜿蜒通向湖心亭,水面倒映着白墙黛瓦。
许灼华觉得,若是在这里安享晚年,也不失为人生幸事。
许积信吩咐佣人把东西都搬进去的。
“这院子一直都没人住,东西都是新的,人也不齐,没厨子没丫鬟,你先住下来,等我给你置办齐,我再出去巡线。”
年过完了,许积信要巡视的东行南线,活络人脉,还要解决很多遗留问题,其实送许灼华来东州就已经很赶了。
“不用了,二哥,有张岐和杏花跟着我,你安心巡线去吧。”
许积信摇了摇头,“不行,张岐是来保护你的,杏花能照顾你的起居,但是没人给你们做饭啊。”
许灼华无奈地笑笑,“这里这么多工人,大家都要吃饭,他们都是去哪吃?”
许积信皱了皱眉,“工人和后勤都是吃大锅饭,咱们有饭堂,能果腹,算不上吃得好。”
许灼华挑了挑眉,“跟大家一起吃就行了,若是不想吃了,就让张岐带我去县城打打牙祭。”
许积信想了想,感觉也行,宅子的旁边就是东行南线的总店铺子,许灼华需要每天去视察,免不了跟工人同吃同住。
“行,反正爹说你回东州是为了避祸,随便玩玩就行,别累到自己。”
许灼华在心底无奈地笑笑,原来许识秾给她编了个避祸的理由。
也还妥帖,毕竟刚见完云虚道长就要来东州,说是避祸也不错。
“嗯,我知道了,二哥。”
许积信伸手摸了摸许灼华的脑袋,“虽然不知道云虚道长算出来了什么,能让你离开新海城回到东州,程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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