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握住妹妹冰凉的手,掌心的老茧擦过她单薄的腕骨。
“你们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他使劲按住许灼华颤抖的双手,“怎么突然说这些胡话?云虚道长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许灼华害怕的眼神,心里猛地一沉——往常最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许灼华,如今竟这般失魂落魄。
许积信看着妹妹失魂落魄的模样,喉间泛起酸涩。
明明进去时还笑语盈盈,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就像被抽走了魂魄?
他抬手想替她擦去泪水,半空中又顿住,最终只能将她颤抖的身子搂进怀里,温热的蹭着她冰凉的额头。
许灼华在他的印象里似乎从来不会被什么东西打倒,现在却像是个丢盔弃甲的逃兵。
“我进去问问清楚,云虚道长究竟是什么意思?”
许积信猛地转身,衣襟带起一阵风,却被身后突然传来的力道拽得一个趔趄。
低头只见许灼华的指尖死死扣住他的手腕,泛白的指节像株垂死挣扎的藤蔓,在他皮肤上勒出几道红痕。
她仰起脸时,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红肿的眼眶像浸在雨里的桃花,脆弱得让人心惊。
“二哥,”许灼华抽噎着往前踉跄半步,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浸满了恐惧与无助。
“我想回家,回许宅。”
话音未落,新的泪水又扑簌簌砸在他手背上,滚烫的温度烫得他心口发疼。
许积信喉咙像是被山上的枯树藤蔓缠住,酸涩得发不出声。
他反手紧紧握住那只冰凉的手,掌心的老茧贴着她纤细的手指,仿佛要将所有温度都渡过去。
“走,”另一只手将许灼华颤抖的肩膀揽进怀里,“二哥带你回家。”
回去的路上许积信很识趣地没有再过问许灼华的伤心事。
但还是悄悄通知了程牧昀,毕竟刚才许灼华说过了,她不想程牧昀死,两人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两人回到许宅之后没多久,程牧昀就来了。
许灼华去找许识秾,二人在书房里谈了很久。
雕花檀木窗棂被寒风吹得咯吱作响,许积信蜷缩在太师椅上,身上裹着的熊皮毯子几乎将整个人都埋住,只露出一双半阖的眼睛。
怀里的鎏金暖炉烧得正旺,铜炉壁烫得发红,却始终暖不透他浸在风雪里冻僵的筋骨,前厅烛火摇曳,在青砖地上投下晃动的阴影,将他紧皱的眉峰染成青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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