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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了扯领口,嘴角勾起轻蔑的弧度:“上面的文书我看了。说东瀛人的军火被扣在我岳父的东行南线,硬栽赃是我下的手,连假合同都伪造好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当我是砧板鱼肉?”
“少帅难道缺军需军火?”周旻海上前半步,皮鞋擦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扣了多少军火?藏在哪里?作何用途?这些都是上面要我查的。”
程牧昀慢悠悠翘起二郎腿,膝盖随着话音节奏晃动,像是在敲打某人的耐性:“我又没扣,周特派员何必揪着我不放?顺着军火去向查便是,难不成还能钻进我肚子里?”
这话呛得周旻海青筋暴起,五指深深掐进掌心。
他强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那军火去了哪里?少帅能不能帮在下解惑?”
程牧昀轻笑一声,“我就是喜欢听软话,不喜欢来硬的,你要是一直这么好说书,我早就回答你了。”
周旻海问道:“还请少帅告知,是谁将扣走的军火私吞了。”
程牧昀忽然低笑出声,那抹笑意里藏着几分了然,不着痕迹地瞥向许积信。
许积信心领神会,抬手看了眼怀表,语调不疾不徐:“时辰到了,爹,家里该来新客人了。”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身影裹挟着寒气闯入厅堂。
陈鹤德的警服肩头还凝着未化的霜,皮靴边缘沾着碎冰碴,显然是着急地赶来的。
许灼华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看向程牧昀。却见他朝自己轻轻眨眼,嘴角勾起的弧度从容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原来从周旻海带人踏进许宅地界的那一刻起,张岐就将求援的消息便已飞速传递出去。
程牧昀袖中暗藏的这枚“奇兵”,早在暗处布下许久。
陈鹤德踩着黑靴重重踏入厅堂,腰间配枪随着步伐轻晃,身后几个警员满脸横肉,气势汹汹如同恶犬。
他眉峰拧成冷峭的弧度,周身寒意几乎凝成实质:“听闻有人要动我妹妹,我连酒局都顾不上,马不停蹄就赶来了——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目光扫过周旻海时,刻意拖长尾音,“原来是周特派员。”
周旻海面上堆起笑意,心里却暗自掂量。
这陈鹤德背后站着法国人,是块难啃的硬骨头。他不动声色地拱手:“不知陈副署长的妹妹是哪位?”
话音未落,陈鹤德已扯下肩头外套甩给手下,麂皮手套在空气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精准指向许灼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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