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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又在林宅大门上停了一会,然后才慢吞吞地伸手撑着地面,准备站起身离开。
不料一站起来,就发现旁边有个男人抱胸靠在树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夜色中,能隐约看清这男人的脸,他正半垂着眼帘看着她,眼尾露出一粒小小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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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杳杳目光和他对上,心头莫名涌现出一种熟悉感。
她下意识把满是血浆的手背到身后,眨了眨眼:“叔叔,你看着我做什么?”
她把沾满血的手藏到身后的动作很熟练,装无辜眨眼的动作也很熟练,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殷孽轻嗤一声,声音里带着一股子懒散:“叫哥哥。”
殷杳杳站在原地,睁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但没开口说话,也没管他叫哥哥。
两人之间一阵安静。
殷孽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会,然后没继续靠在树干上,而是往前走了一步,修长的手虚虚落在她脑后的伤口上,没碰到她伤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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