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口红笔却不如口唇纸好使呢。伊新置了高跟鞋,明日定是要穿着才肯上街,我身形粗大,才不去当人陪衬好显得伊娇小玲珑好作态呢。”
燕三本来对娘子恭敬有加的,被黄脸婆成天价白天黑夜的唠叨搞得不胜其烦,乃直言相劝道:“咱们小户人家比不得隔壁家大业大的,可不敢与之攀比。梁山货尽皆高价奢侈物什,娘子休要动这心思为好。”丈夫此话似不领行情,说梁山来的货都是高价奢侈品令妻子不满,她挑起小拇指戳穿丈夫的谎言:“夫君成天在街市走动巡检难道不知?这高跟鞋开价与绣鞋相仿,何来高价奢侈。”
燕三家的道出了隐含其中的战略意义,把高跟鞋定价下压到普通人家都买得起,鼓励明人女子放脚,用女人爱美的天性以市场行为来对付缠足文化去打压这一病态审美。说是高跟鞋,比起后世来只能算作中跟,且是与鞋底同宽的宽中跟。梁山鞋厂的设计师尚不至于蠢到制造能当凶器使的尖跟高跟女鞋,时下大明各地铺装路面极少,穿尖跟鞋如何能够行走。这个事情表明梁山制造绝非不动脑子的全盘西化,推出商品前亦对国情民俗有过充分市场调研。女鞋定价策略系梁山商务部刻意为之,也付出了放弃超额利润的代价。
大前天,燕三家的不听劝阻,瞒着丈夫去西市南货铺买了罐玻璃罐子装的来凤牌绵羊油和铁皮盒子装的容美牌洗发膏。且生怕丈夫数落,带回来一条红双喜卷烟。这败家娘们花大价钱买回来的竟是内地仿造的假烟,假烟事件如同缠绕在鸟枪上点燃的火绳,把燕三压在心头许久的火药给点燃,夫妇二人由此大打出手。若非隔壁家的成都人闻讯赶来劝架,他燕三定要被那黄脸婆挠破脸皮打伤破相。
蒙格要说的重点并非少了三钿两钱保护费,他回头瞅瞅身后的巡游车开口道:“小的听说梁山军面向北镇边军招募善骑之人,可有此事?”
燕三点头道:“或有此事。梁山军并无马军骑兵,组骑兵想必是要向关外用兵。哼哼,建奴大难临头喽。”燕三说罢,忽感到自己对梁山的评价有些复杂,这暴发户让人既讨厌又欢喜。
“小人不才,骑术不曾丢下。我蒙格---”
蒙格本名腾格尔,祖上原是瓦剌部蒙古人,永乐年间当了俘虏收押北京,喜逢仁宗朱高炽登基大赦,出狱后投了明军。二百年下来,蒙格家族半句蒙语都不会说,也已改汉姓为蒙。腾格尔这个名字只在每年祭祖唱班时用到一次,绝大多数时日里他的名字叫做蒙格。
燕三轻描淡写道:“有何不可。他家饷银有多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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