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作响的白毛风打着旋子往人脖子里钻。刮白毛风的下雪天在节气上已临着春天并非最冷时节,饶是如此,在零下20度的天里,在无遮无挡的旷野上奔走仍是要命的苦差事。白茫茫中,两个十八九岁的愣头青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窝子里打转。
穷在债里,冷在风里。西北地界上的风自然是西北风,风寒彻骨,他们身上的加拿大鹅号称极地防寒服,在这风里头跟没穿一样。雪地里负重行走算大运动量,却愣是一滴汗没出,空气夹着雪吸进肚子里了这气还是冷的。没等到气体在呼吸道温热就直接进入肺部极易感冒发烧,再找不到遮风挡雪的地方,这一百来斤就要交代在这鸟不拉屎的荒原上。
曹少裹在皮手套里的手已冻僵硬,他抬起手臂把防风镜上的雪片和冰茬子擦掉,使出浑身力气拧膳魔师保暖壶盖子,盖子纹丝不动。他咬住手套把手抽出来再拧,可五个手指竟是僵直着捏不起来。正无计可施时,热气腾腾的乐口福出现在眼前。
此刻的热饮堪比续命灵丹,两口下肚整个人缓了过来,得以反省自己低估了明朝的冬天,悔不该戴完全不管用的皮手套,“泰森啊,侬羽绒手套太厚戴着不灵活,出手汗了吧,要生冻疮呃。阿拉换一换,皮手套老扎台型哦。”
那个叫泰森的岂能上当,“啊--亲爱的斯坦尼斯拉斯,我的指挥家先生,你--你把我当傻子啦!”这时,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和德语一样铿锵有力的呐喊叫骂,油漆匠奥古斯丹大叫:“德军追来了!我擦,还有完没完了,真要赶尽杀绝呢!”
指挥家先生通常不信任粉刷匠的话,除非亲身证实,他侧耳听来,灌在耳朵里的只有呼呼作响的风。粉刷匠跑出几步,回头看见指挥家仍不紧不慢,只得跑回来一把揪住他袖子:“快跑,我的亲娘哦,追兵又上来了!”
趁着雪势减弱,军堡依稀可辨,5米来高的土围子赫然就在眼前,门洞券顶上阴刻龙洲堡三个大字。龙洲堡,好山好水好地方。距营堡不远处有黄土高原难得的一潭碧水,周边是被当地人叫做红砂茆的丹霞地貌,此地让人叫绝的是水纹丹霞,山体色如渥丹,灿若明霞自不必提,但说山上砂岩纹如水波层层荡荡,美名波浪谷。北宋年间,范仲淹曾驻守在此抗击西夏的前沿,当地人又把这儿叫做范仲淹哨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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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景世上无多,比较出名的有漂亮国亚利桑那州的羚羊峡谷,一处便是这靖边龙洲堡。听说大漂亮家的羚羊峡谷特装逼,高举环保牌对游客进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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