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金乐静静摩挲着上面细腻的针脚,不知不觉陷入回忆。
——
魏府。
茶室内,沉香在铜炉中升起袅袅烟雾,弥漫飘散开来,混杂着浓郁茶香,充斥整间茶室。
另一侧的小叶紫檀桌上还摆放着几幅字画,平整摊开并未收回去,像是刚刚有人赏玩过。
侍女跪在茶案前,垂目认真地点着茶,一笔一划在茶碗上绘制“梅兰竹菊”图,又由其他侍女分别呈给几位大人。
吏部尚书,度支司员外郎,还有几位翰林院学士,各分坐两侧。
魏措坐在上首,接过侍女呈上的茶碗,先是放在鼻尖处嗅了嗅茶香,才慢悠悠抿上一口。
吏部尚书先开口:“魏相的伤近日可痊愈了?”
魏措用手轻轻揉了揉鼻梁,还是有些刺痛,隐隐泛着红肿。
撇着嘴摇头,“快好了。”
吏部尚书轻嗤一声,“这淳熙公主不知道是鬼上身了还是怎么,从前咱们在朝上闹得再僵,谁敢对宰相动手!”
从前议政时也有过两方不同观点的大臣当场闹起来。
吏部尚书替魏措忿忿不平。
魏措平静道:“小丫头片子是翅膀硬了,联合她哥欺负本官。但眼下关口,此事已经不算重要了,皇上还是想土地清丈,推行均税法。”
翰林院学士胡广放下手中的茶碗,若有所思,“皇上刚从国库里挤出六十万两银子,给西南拨去赈灾款,总归是不够的,他这是铁了心地要从田土上把税都搜刮出来。”
几位家世显赫的大人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手里都有不少田产,寄名隐蔽在一些寺庙名下免税漏税。
都在担心均税法真的施行起来,不知道要白白交给朝廷多少税款。
吏部尚书恼怒地啧一声,“都怪那个郑林,自己地盘上的事儿不处理好,听说皇上还召见了那个从博州来要告御状的女子。”
魏措抬眉,微微讶异道:“一介布衣,谁领她去见的皇上?”
“淳熙公主啊,她把那姑娘就安排在开丰里住了下来。”胡广答。
魏措轻蔑冷哼一声。
这个淳熙公主是真要跟自己作对了。
本来公主就不该听政,合该老实嫁人相夫教子,之前答应不干涉朝政,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这手都伸到他面前了。
从前拿捏一个年轻的裴金乐还算容易,现在有公主替皇上出谋划策,事情渐渐变得麻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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