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案。
就连他背地里暗自调查都频频受阻。
“魏相就这么急切?”
裴金乐缓缓将轮椅转过来,强行挤出个笑脸。
“刺杀当朝宰相,挟持公主威胁朝廷,拥兵造反,何况他还是聂贼余孽,是太平会反贼组织头目!罪罪当诛,皇上还在等什么?”
魏措疾言厉色,气势十足,不容人反驳。
“若皇上不能做出个天子的表率,恐怕民心难安!”
可臣子的心又如何安?
裴金乐不是不知道曾经聂家的忠诚,聂长庚的出现让他很意外,起兵造反更是让他意想不到。
究竟是有多大冤屈,让忠臣刀剑指向君主。
可聂长庚罪证确凿,人就在大牢里关着,他又要如何回旋?
裴金乐被魏措步步紧逼,仿佛回到了他刚登基不久时,将将十二、三岁的年纪,就被一群老大臣们逼着下旨清缴叛徒。
无力又无奈,他隐忍着,快要将手中的翡翠手钏给崩断。
“是否可以先调查当年聂家投敌之事再做决策?”
魏措冷哼一声,“皇上是怀疑臣等?还是念及您与聂贼情分?皇上下不去手,臣可以代发宰相手令。臣即刻下令替您、替朝廷诛杀逆贼!”
魏措愤愤一甩长袖离去,连最基本的礼都未行。
裴金乐气得发抖,他明明是天子,却像一只被人摆弄的傀儡。
“啪”地一声,翡翠手钏顿时断裂崩开,翠绿的珠子洋洋洒洒掉落一地。
康之茂见状,立刻伏在地上,将珠子全都拢起来。
魏措离去后,果真立即下达了宰相手令,判处此次造反逆贼施以绞刑,贼首凌迟处死,三日后行刑。
而顾相思在公主府听得此事,急得快要昏厥过去。
——
大牢内,阴森刺骨,寒气混杂着血腥气弥漫。
水滴击石之声清晰刺耳。
聂长庚盘坐在牢房中,身上血迹早已干涸,衣衫发丝凌乱,却仍然能静下心来闭目养神。
这不是他第一次蹲大牢,只要没到死的那一刻,对他有来说就不算危险。
即使是真死了,他也能从容面对。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即使起兵失败。可他如今怎么强行让自己静心,还是有几分躁动不安。
或许是总能想起顾相思说的话,他开始怕死了。
忽然,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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