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目光不自觉就朝她还裹着棉纱的手看去,一直都对给顾相思留下这么一道伤疤而耿耿于怀。
他轻了轻嗓子,问:“公主的手,伤势如何?”
顾相思毫不在意道:“早就没事了,再过两天掉痂了就好。”
“是微臣意气用事,让公主受罪了,若有责罚,微臣心甘情愿。”周灵运微微躬身向她作揖。
“诶呀,都说没事,本公主不怪你了。”顾相思看到他这副严肃又死板的样子就烦得慌,“既然咱们都算朋友,以后私下就别用尊称了。”
周灵运先是愣了一会,看到顾相思神色轻松,自己也放下心中那块石头,兀地一笑,“要是我也能学你这么心胸宽广就好了。”
顾相思哼笑两声,随即单刀直入道:“我今日只是想问问你,十几年前令堂还是大理寺少卿,为何后来只做到寺卿,没有再升迁呢?”
说起周瑞,周灵运的脸色微变,“我问过父亲,他说只是说没机会而已。打从我记事起,父亲也只是和我一样做寺正的工作,后来没两年就升为少卿,再后来几乎不到一年时间就又升到寺卿。往后十几年至今,便再没升迁。”
顾相思越听越觉得奇怪,“短短两三年就从七品官升到从四品,说明令堂还是有实力的,只是他就这么甘愿一直坐在寺卿的位置上吗?”
周灵运也不解地摇头,“我也不晓得,但父亲和魏相关系很近......总之我是不会站在魏相那边的,我们理念不合,因此我与父亲也时常争吵......”
其中不为人知的关系都不言而喻,顾相思大概也了解到魏相是如何用强权收买人心,将朝中大权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和周灵运浅聊几句之后,二人分道扬镳,顾相思打算回府里自己好好琢磨。
乘着马车回到公主府,刚一进门,顾相思抬眼便撞上聂长庚的身影。
她莫名一惊,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聂长庚,就踩着小碎步远离他周围几丈的距离。
顾相思一直从边边角角绕道远处,眼见看不到聂长庚的身影才松一口气。
一回头却猛地撞上一堵炙热的“墙”——
“啊!”
顾相思像是做贼心虚地被吓了一跳。
聂长庚不知何时突然从另一边闪到她眼前,还悄无声息地,直直撞上那人的胸膛。
聂长庚一开口便是冰冷无比,“你最近在躲我?”
“没、没有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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