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合上继续小憩,眉头也微微蹙起。
马车还未驶出岐州城便停了下来,顾相思好奇地掀开车帘子问车夫:
“怎么不走了?”
车夫道:“碰上出殡的了,让他们先走吧,遇上红白事咱们都得让道。”
顾相思无意打眼一瞧,出殡队伍冗长,得有百十人,披麻戴孝,打着白幡绵延扬长。奏着哀乐漫天纸花,远远就看到一副巨大的棺材由八人抬着走过来。
“好大的阵仗......八人抬棺,这谁啊?”顾相思问。
车夫答:“陈家呗,岐州最大的财主,他们家姑爷过世了。”
“陈家?”顾相思看到打头戴孝带的年轻男子捧着的牌位,写着【......显考朝奉郎刘公......】
她又跟车夫侃起来:“这刘姑爷是入赘陈家啊?姑爷的排场可不比老爷小。”
车夫一撇嘴,“这刘姑爷以前是在朝里当官咧!听说还是个将军!排场能不大嘛。这不上了岁数告老还乡,前两日病逝了。”
“刘将军......?”
顾相思随口喃喃一声,本来坐在车厢里小憩的聂长庚像是听到什么,猛地坐起来,也跟着凑上前来看出殡。
“他叫刘什么?”聂长庚语气冷得出奇。
顾相思仔细看了一眼,“刘......平,他好像叫刘平,以他的生年算来......得六十二岁了。”
聂长庚神色微变,一把揪起车夫的衣领正色道:“你说他是朝里做将军的?”
车夫被他吓了一跳,赶忙道:“是......是啊,刘将军嘛,咱们岐州也只出了这么一个将军。”
霎时间,聂长庚如五雷轰顶,好似一道天雷猛劈至头顶般又震惊又清醒。这个刘平将军,正是当年聂家军被围困鬼渡坡,前来宣旨的将军!
聂家军被北蛮困在鬼渡坡十天十夜,以为会等来朝廷的支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纸“清缴叛徒”的圣旨。而刘平,正是领兵前来宣旨的将军。
听闻他在鬼渡坡清缴通敌叛徒有功,回朝后还升了一级,但坐了没几年,便称病告老还乡。太平会在他江州老家没查到,没想到居然是跑来岐州老岳父家里养老了。
聂长庚心底隐隐觉得不妙,似乎错过了什么东西。
刘平作为当年事件的当事人,许是知道些内情,可他如今死了,能知道聂家“通敌”的人又少一个。
顾相思也看出来聂长庚的不对劲,她还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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