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搁?本官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他双目赤红地瞪着张承,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在场的所有衙役和家丁都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从未见过这位平日里只知吟诗作对、吃喝玩乐的县令大人,发过如此大的火。
丢了官印,对任何一位地方官来说,都意味着仕途的彻底终结。
“下官……下官知罪!下官罪该万死!”张承终于找到了一丝说话的力气,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冷汗如同溪流般顺着额角不断滑落,浸湿了身前的青石板。
“知罪有个屁用!”县令猛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根本不听他的任何解释,直接下了两道不容置喙的死命令:
“第一!立刻!马上!给本官发兵鹰愁涧!必须将那伙名为‘黑风寨’的贼人,全数剿灭!一个不留!他们的脑袋,本官要用来当夜壶!”
“第二!不计任何代价,不惜一切人力物力,必须将本官那颗青玉官印,完好无损地给本官带回来!”
县令死死地盯着在地上如同死狗般趴着的张承,一字一顿地说道:“否则,本官就先摘了你的脑袋,上报给乐昌府的刘将军,就说……是你监守自盗,勾结流寇!”
此言一出,张承浑身剧震,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知道,县令这是在逼他去拼命了。
“下……下官遵命!下官这就去!”他连滚带爬地站起身,不敢再有片刻的耽搁。
从县衙里逃出来,张承只觉得双腿都在发软,仿佛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他只能硬着头皮,前往城中那座破旧的兵营,去纠集他手下那支所谓的“大军”。
平湖县的守军,满打满算也就三百来号人,再加上他直属的一百名衙役,这便是他全部的本钱。这群人,与其说是士兵,不如说是一群披着官皮的地痞流氓。
果不其然,当张承将县令的命令传达下去,说要去鹰愁涧剿匪时,整个兵营里顿时就炸开了锅,仿佛一勺冷水泼进了滚烫的油锅。
“什么?!要去鹰愁涧?张大人,您没说笑吧?”一名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痞,第一个怪叫起来。
“那鹰愁涧是人能去的地方吗?山高林密,进去就别想出来了!我听说里面还有吃人的野兽!”
“就是!那群贼人可是有几百匹马的!咱们这两条腿,怎么跟人家斗?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们去送死吗?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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