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边燃起,缭绕出令人放松的松香。这座庄园内,一刻钟灯火香烛的耗费,就是一户五口小民十年的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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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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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负默然不语。看着一队侍女穿着厚厚的丝帛衣,踩着铺砌石砖的地面,给这些灯火香炉中,添上灯油、蜡烛与松香。而后,她们窈窕的身影远去,没入两侧的庭院与园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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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片园林啊!佳木卉,奇石高台,玉池香草,如蓬莱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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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山池苑,堆山理水。方形的池子边,堆砌起数丈的山石,甚至修筑出台阁来,极尽瑰丽宏伟。而水池周围,春季观的桃李卉,秋季结果的石榴枣树,常青不老的松柏冬青,散发香味的兰草菖蒲,都种的又多又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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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审美风格,崇尚神仙气度。因此,假山要如仙山琼阁,池水也要像灵池仙境。前者要有高台,后者要有灵草。这一番布置的成本,上百万钱都只是洒水而已。而宦官大族如此,世家大族,又何曾差上分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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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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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负垂下眼睛,没再看这庄园,只是跟着大贤良师往前走。直到步入安置贵客的厢房,他才第一次见到雕的胡床,彩绘的衣架,丝帛的帷帐,半人高的铜镜,垂挂玉饰的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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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山峰盘绕的博山炉,在厢房中升起“仙山”的青烟,轻轻嗅去,却不是松香,而是更昂贵的沉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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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负,如此享受,你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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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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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满眼的奢华富丽,半点不曾动摇你的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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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此间奢华确实很好,但我心中想的,却不好在此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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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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