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在河北的田野上种豆子

“我四岁…呃…四岁在看桑蚕，给它们喂叶子！蚕能吐丝，官府派出的税吏收，能抵好些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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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子们争相回答，这种田间的辛苦，是他们所熟悉的，也是无数底层农民一辈子都在做的。习惯了农活的人，并不觉得农活有多苦。而真正苦的时候，是当官府的税吏下来，既要收取田租，又要索要算钱，还要苛捐杂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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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尤其以索要的“算钱”最为可怕。因为，乡间的农户，严重缺少获得铜钱的机会。每年收算钱的时候，整个乡里的粮食都会跌价。拥有铜钱的商人与大户，会尽可能的压低粮价，来从卖粮换钱的农户手中，多盘剥一道。而农户们也不得不贱卖谷物，否则交不上“算钱”，官府的处罚会更为可怖。税吏们借着由头发挥的话，农户轻则卖牛卖地，重则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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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啊！种地不苦，这是在播种希望。有了希望，日子又怎么会苦呢？而真正的苦，是自己辛苦种下的希望，被强行夺走！帝力于我何有哉？不过是千百年前的美好想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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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负笑着摇头，不再提这些。他把黄牛系在树下，看着金色的晚霞，唱起种豆农歌的剩下几段，就像展望着几个月后的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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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苗初出，先锄一遍草。若遇干风起，锄头趁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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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苗如掌，锄根培得牢。三月藤渐壮，须防露水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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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出苗之后的忙碌，锄草是非常累的苦活，杂草是怎么除都除不尽的。而每次锄后培土，才可以防止倒伏。若是降雨太多，还要尽量排水，防止低洼处涝淹。当然，在眼下旱灾频繁的冀州，这却是求之不得的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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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蝴蝶绕，结荚手勿搅。若见虫咬叶，掐去莫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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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鞘已满，五月日头少。豆干响粒动，是时收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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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豆子长成开，蝴蝶翩翩而来，就会是田野间最美丽的风景。各种害虫也会冒出来，都得靠农民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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