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芽

一番仔细思量的起名，哪怕后面有高道奴带人帮忙，也从黄昏吃完麦饭粥开始，足足起到月上三更。而得了太平木牌和新的名字后，孩童们的眼睛，好像又明亮了些，如同天上升起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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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二十个孩子，五百二十个弟子…等等？五百二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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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负怔了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又多出了八个孩子出来。他默默想了想，大致猜出了原因。算了，债多了不愁，孩子多了，也一样养活，一样的教。而在这第一天的结束，他究竟该再说些什么，教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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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负想了许久，看着围成大圈，乖乖坐好的“弟子们”。他看着这些孩童的眼睛，又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他忽然想到了一首歌，于是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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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黄天！今天的月亮很圆…那我…咳！那为师，就教你们一首月亮的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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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师，月亮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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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首歌，就叫《玉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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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承负抬起头，看着天上的皎皎明月。他又低下头，看向地上的萋萋坟丘。而后，当他平视看去，便见到一双双孩童的眼睛，映着清清的月光，伴着埋葬的亲人，含着新芽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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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深沉的情绪，在张承负的胸膛中激荡。他挺直了背，清声开口，在久远的东汉末年，唱起洪武正韵的新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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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盘玉盘，你为何悬于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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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盘玉盘，你为何夜夜照饥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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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盘玉盘，你为何有时招摇有时藏，有时瘦来有时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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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盘玉盘，你可曾装过丰时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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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盘玉盘，你可曾见过别时泪长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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