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六十七章：理由

目光少见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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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就是有点弄不清，孤和那些人的区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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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月浅栖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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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是为了得到天下才做那些不择手段的事，而孤也不择手段，目的和他们一样。孤也是战争的挑起者，乱世的参与者，执棋者。孤也会杀人，会伤害百姓，会让人为了孤死，和他们一样。对待他们的时候，也阴险狡黠，也冷血无情。所以，孤不明白，孤和他们有那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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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的臣民而言，孤是侵略者，是坏人，并不是你想的或者我想的那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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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有点没听懂孤在说什么吧，孤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可这就是我想说的。我和他们，都一样。你给我的那些理由，什么为了百姓，什么我不一样，其实都不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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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浅栖听着她一句一句的说着，目光看着她，面容沉静淡然，只在最初闪现诧异和不解，释然之后，又是从容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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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娇娆有了走下去的理由，但还需要一个行动的理由，一个问心无愧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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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那些起义军，明明就是造反，但总会打着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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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很重要，也一点也不重要，单看对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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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浅栖轻叹一声，缓步上前，抚了抚她的脸，淡淡笑着道：“什么都不是理由，什么都可以成为理由。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错可分，如果殿下一定要纠结于这个，那就依照臣给出的那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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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晏娇娆看着她那么近的容颜，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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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想想，这个天下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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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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