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卷四十三章：相不相信
花莫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十分平静而淡然，似乎没有听到卫衍并不好听的话。只是那眼底，划过一抹惆怅，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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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欢府是个好地方，过几天，你就回去吧，你不该出来的。”卫衍看着她的脸，淡淡说了一句，边转身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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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说出这话，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已经是，看在他死去多年的母妃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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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花莫一想便知，可是却还是没由来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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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最不想你变成这样，你还是随了你父皇。”花莫轻叹一声，素手捧着暗青色的花纹茶杯，静静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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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外头下起了雨，一会儿的功夫，就从绵绵细雨演变成了倾盆大雨，这对夏国这个并不多雨的国家来说，算是一场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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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淀的燥热潮湿被这场雨牵起，花莫缓缓走到们延处，火红的长裙被风雨吹起，遥遥一望，恍若屋中摇曳的红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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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莫想起了卫衍说的空欢府，于这纷乱的天下中而言，那确实是一片净土，百年隐于森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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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来，其实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看看他变成了什么样，愿不愿意随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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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结果，和十多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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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卫衍被卫臻皇扔到边疆去，十岁出头的少年端坐在几十万雄师之前，那么弱小，那么倔强，那时她也曾问，他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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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的回答只有一个字，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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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花莫就知道，在这个少年的世界里，是没有后路的。没有后路，就只能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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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后路去哪儿了？花莫问过一个人，那人说，是他自己斩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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