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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在混乱里维持“自己疯的统一性”。
就像演戏,你要演出一整部疯剧本。
不能断,不能换角色,不能停顿。
疯者不能忘记自己疯的方式。
否则系统就会认定你在“伪装”。
伪装,就是欺骗系统。
欺骗系统的人,必须被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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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疗养组来了两个主管。
一个穿白大褂,叫黄炜,系统行为评估组副管。
一个穿黑制服,不说话,记录我所有语调和手势。
黄炜对我说:“你认为你现在的编号……还代表你吗?”
我摇头。
他再问:“你记得你以前叫什么吗?”
我张口就是一串疯语:“名字是勺子,勺子喂我粥,粥里是脚趾头。”
黄炜皱眉,但没说话。
黑衣人轻声说:“记录为:语义崩解,虚构象征。”
我知道,我赢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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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后,我在床边刻下一句话:
“疯者之疯,要疯给系统看。”
我不是真的疯。
但我不能不疯。
我不疯,我死。
我疯,我活下去。
活下去——为了带走疯者名单,为了带出姜宜欢的手记,为了让世人知道:
编号不是逻辑系统。
编号,是一把刀。
它用来把人从“活着的样子”里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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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郑天柱:“你疯了多久?”
他说:“从我意识到系统永远不会承认我活着开始。”
我又问:“你想过不疯吗?”
他说:“想过。后来我发现不疯,比疯更难。”
“疯是唯一不被删的方法。”
“疯,是这个系统给活人的一块‘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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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他意思了。
疯者不是在逃避现实。
疯者是用疯来换“数据遗留权”。
在这个世界,不疯,你会被归档、被记录、被掌控。
疯了,你反而自由。
系统找不到疯者的“统一入口”。
它只能把疯者当作“逻辑盲点”。
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躲进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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