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净。可你那祖上活得干干净净?没有登记、没有编码、没有工号,就等于什么都没干过。”
“你现在挖这些旧人的骨头,就是在挖你自己的血脉。”
“你在毁掉你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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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缓缓说道:
“我的祖宗,活在饥荒里、雪夜里、地洞里。”
“可他们从没活在你们的系统里。”
“他们没被编号。”
“他们没被注销。”
“他们的坟,不埋在数据库里。”
“所以我挖他们的土,不是背叛。”
“是寻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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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骤然沉了下来。
三人不再说话。
他们翻开最后一页记录,是我的“行为偏离曲线图”——用红线标示的“高风险波动”,从刘乾死后的那一天开始攀升,如今已经突破了“可控分数”。
结论是:
“建议移出主工作组,转入内部降权管理。”
“视情节严重,转精神观察组或数据注销序列。”
也就是说,我——将“被消除”。
不是杀。
是“数据清理”。
让我从系统里彻底消失,成为又一个“编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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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左手那人翻开了旁边一张纸——我认得,是我的编号手册复印页。
那一页,是我自己手写的“编号者对照名册”。
纸上有刘乾的名字,有我记下的每一位死者,有编号,有笔迹,有注释。
那人把它举起来,对我冷笑:
“这些东西……你觉得会有人看?”
“你觉得有人会信?”
“你觉得,这世界还会有人管你们这群死人?”
我沉默片刻,说:
“不会。”
他愣了一下。
我继续说:
“不会有人信。”
“但我写下来了。”
“我写下来了,他们就存在。”
“你删得了系统的编号,删不掉我的手。”
“我还活着。”
“只要我还活着,你就不能说——他们全都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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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间那人放下茶杯,终于说了第一句整话:
“你现在还有机会。”
“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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