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我问。
她沉默了几秒,拿出一个U盘,插进电脑。
里面有一段视频。
画质模糊,声音轻微,但我认得出那张脸——
庄悦。
她坐在厂区一间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戴着灰色口罩,眼圈浮肿,桌上放着一叠纸。
她一字一句说:
“我曾在内部人事库看到完整编号逻辑。”
“Z类,是工伤死亡和‘主动结束者’。”
“Q类,是准备扔掉但还想看看能不能利用的疯子。”
“P类,是打算忽略不计的穷人。”
“X类,是没人能找到的麻烦。”
“但ZX——是他们最怕的。”
“因为ZX是知道他们是谁,又敢动手的。”
视频结束。
我沉默许久。
林瑶说:“这段视频,是她在出事前录的。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去。”
“她把U盘放在那台‘文印机’回收仓底下。我找到的时候,手都在抖。”
我闭上眼,像有人往我耳朵里灌进一盆冰水。
庄悦还活着,至少那时还在。
她把最后的火种交了出来。
**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问。
林瑶说:“你现在不能暴露自己,也不能跑。”
“你要成为系统最厌恶的那种人——消不掉,也删不掉。”
“你要开始成为‘暗面’,不断制造波纹。”
我苦笑:“你知道,我只是个逃工。我不是记者,也不是警察。”
“我甚至连个微博账号都没有。”
她看着我,语气从未如此认真:
“但你有编号。”
“你是他们打的编号——ZX03。”
“那是他们亲手标记你‘危险’的证据。”
“你就用这编号,让他们崩。”
**
接下来的三天,我没有出门。
我开始和林瑶一起整理“编号暴露案例”:
将原Z类列表按地区、时间、人事系统标记编号还原;
补全脱漏记录,包括病历、宿舍表、工单;
整合出三类重点工人档案:曾越狱者、曾反抗者、曾举报者;
我们给这个文件起名:
“编号之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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