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天祀。”
话音未落,金玉妍突然扑到棺椁前,被侍卫死死架住时仍哭喊:
“姐姐说好要带永珹去封地的!”
她癫狂的模样与周遭整齐划一的哭声形成刺目对比,却无人敢道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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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忠混在举哀的太监队伍里,捧着陪葬的檀木匣,指甲深深掐进木纹。
匣中装着葳蕤生前最爱的点翠凤钗,另外紫月还将葳蕤的遗言告知了他。好一个“还君明珠双泪垂”。
当玄色龙旗掠过头顶,他望着棺椁上繁复的翟纹,突然想起那年她初承圣宠,也是这般珠光宝气地从自己眼前经过,那时他躲在廊柱后,连目光都不敢放肆。
雨丝不知何时飘落,将白幡浸成沉重的墨色。
皇帝伫立在雨中,任由雨水混着泪水冲刷面容,死死盯着缓缓闭合的地宫石门。直到最后一缕素绢消失在黑暗里,他才对着空荡荡的墓室低语:
“朕给了你皇后的尊荣,却留不住你的余生。朕没想到,你这般不信任朕……”
皇帝的话音未落,宣政殿外,鸿胪寺官员捧着诏书疾步而出,黄绸上“天下缟素,辍朝十日”的朱批尚未干透,便随着八百里加急快马传向各州城府县。
江南织造连夜拆去织机上的云锦彩线,改织素绢十万匹。
景德镇官窑停烧龙凤纹瓷,千窑齐开只为赶制白瓷祭器。
茶馆酒肆尽皆歇业,说书人收起醒木,街头巷尾唯有孩童懵懂的诵读声:
“孝懿皇后崩逝,凡我臣民,哭临三日……”
长安街的梧桐树上挂满白绫,百姓自发设起香案,案头摆着绘有皇后容姿的素笺,袅袅青烟中,不知多少妇人红着眼圈喃喃:
“这般贤德的娘娘,怎就去得这般早。”
宫墙内,内务府的太监们踩着积水来回奔忙,将各处宫灯糊上白纸。
御膳房熄了烟火,只熬煮着素粥,香气混着雨雾弥漫在空荡的长廊。
海兰跪在永寿宫廊下,手中的经卷被雨水洇湿,仍固执地一遍遍念诵往生咒。
高曦月摔碎了最珍爱的珐琅彩瓶,指着空荡荡的翊坤宫方向泣不成声。
金玉妍踉跄着撞开永和宫的雕花门,锦帕死死咬在齿间。她疯了似的扯开妆奁,将琳琅满目的珠翠统统扫落在地,翡翠镯子磕在青砖上迸出裂纹,却仍比不过心口的剧痛。梳妆镜映出她扭曲的面容,恍惚间又看见葳蕤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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