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头,朝紫月递去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紫月立刻会意,莲步轻移上前接过香囊。
她指尖在绣纹处反复摩挲,突然“咦”了一声:
“娘娘,这香囊虽绣着西域缠枝莲,针脚却比咱们翊坤宫的粗糙许多。您看这花瓣边缘,本该用盘金绣勾勒,可这用的竟是最普通的齐针绣法。”
说着,她将香囊翻转过来。
“还有这内衬的云纹暗绣,咱们宫里用的是金线,而这个……不过是染黄的棉线罢了。”
葳蕤轻啜一口茶,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鎏金盏托与青砖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好个偷梁换柱的把戏!竟敢仿冒翊坤宫的样式混淆视听。皇上,这等拙劣的栽赃手段,您还要听信吗?”
她眼波流转,似笑非笑地扫过寒香见。
“倒要问问容答应,究竟是哪个居心叵测之人,想借你的手来构陷本宫?”
寒香见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手指死死揪住丝帕,绣着并蒂莲的帕子被攥得皱成一团,她实在没想到如此境遇下,葳蕤竟还能翻盘。
她强撑着坐直身子,声音却止不住地发颤:
“你……你这是狡辩!这香囊明明就是从翊坤宫流出……”
“够了!”
皇帝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案上的朱砂砚台都滑出半寸。
“继续查!把翊坤宫近半年的香料账目、绣品记录统统呈上来,朕倒要看看,真相究竟如何!”
随着太监们搬来一摞摞账簿与单据,殿内气氛愈发凝重。
内务府的太监们弓着背,逐页核对翊坤宫的香料出入记录。
半个时辰后,掌库太监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皇上!翊坤宫近三年的采买清单、用度记录俱在,莫说朱砂,连能与香料配伍的药材都未曾多领半分!”
寒香见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指节捏得丝帕簌簌作响。
而葳蕤依旧端坐在位,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护甲上的红宝,余光瞥见寒香见发白的脸色,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就在此时,进忠满头大汗地抱着新搜出的卷宗闯入:
“皇上!从工部调出的修缮记录显示,三个月前寒答应以修补承乾宫漏雨为由,申领了三斤朱砂!说是……说是用于调和墙漆!”
他展开泛黄的批条,上头寒香见的花押鲜红刺目。
“可工部匠人招认,从未见过这些朱砂用于修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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