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葳蕤嘴角勾起冷笑,她起身望向承乾宫方向,暮色中的宫墙宛如巨兽的獠牙。
“她以为自伤就能换来生机,却不知这宫中每一步棋,都要付出代价。”
葳蕤踱步至书案前,展开泛黄的《脉经》,指尖划过“朱砂,久服则气血衰败”的批注,忽然将书页重重合上:
“刘院判,你既是我赫舍里家安排的人,那本宫信任。接下来,你按本宫给的方子抓药。
寒香见既想用朱砂坐实‘他杀’,我们便让这毒来得更‘合理’些。”
刘院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膝盖在青砖地上微微发颤。
他偷眼望向端坐在主位上的葳蕤,只见对方慢条斯理地转动着护甲,红宝映出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像极了深潭中潜伏的鳄鱼。
“刘院判为何不领命?你这副模样,倒像是本宫要你弑君一般。”
葳蕤突然轻笑出声,声音却冷得能刮下霜来。
“当年你父亲重病,是谁在太医院力保你晋升?你那不成器的弟弟能进国子监读书,又是谁的手笔?”
她猛地将茶盏重重砸在案几上,茶水溅出,在宣纸上晕开狰狞的墨痕。
刘院判浑身一震,重重磕了个头:
“娘娘大恩,小人没齿难忘!只是……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万一被皇上察觉……”
话音未落,一柄寒光凛凛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在他脚边。
“你既知道是大事,就该明白,若有半点差池,”
葳蕤起身逼近,裙裾扫过他的手背。
“你在扬州老家的老母亲,还有你那刚满周岁的侄儿,可都在运河边住着呢。”
她俯下身,指尖挑起刘院判的下巴。
“听说漕运最近不太平,水匪最喜欢抓孩童去喂鱼了。”
刘院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后背的官服,连说话都开始结巴:
“娘娘饶命!小人……小人一定万死不辞!”
“瞧你这点出息。”
葳蕤松开手,漫不经心地整理着护甲。
“等这事成了,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你弟弟的官职再升两级,你嫡长女的婚事,本宫也会亲自指一门好姻缘。”
她重新坐回榻上,丢出个沉甸甸的锦盒。
“这是西域进贡的千年人参,给你父亲补补身子。”
刘院判颤抖着双手接过锦盒,额头贴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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