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怜惜,只觉得厌烦。
“你当朕是你的救命符?”
他扯过被子翻身背对她。
“若连这点风波都经不起,往后如何在后宫立足?”
寒香见浑身发冷,突然意识到自己赌错了。
她原以为只要攥紧皇帝的偏爱,就能碾碎那些欺辱她的人,可此刻才明白,这恩宠如同掌心沙,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她蜷缩回床榻角落,银铃发饰随着颤抖的身躯轻响,像极了草原上垂死孤狼的呜咽。
而她复仇的念想,也在皇帝渐沉的呼吸声里,被碾成了齑粉。
此后几日,养心殿内的氛围愈发古怪。
皇帝批阅奏折时,总会突然停下笔,对着侍奉的小太监没头没脑地发问:
“穆贵妃今日可出过翊坤宫?”
话一出口又觉失态,便重重咳嗽两声,将朱笔摔在案上:
“朕就是随便问问,后宫诸事繁杂,她身为贵妃,可别懈怠了!”
小太监们心照不宣,每日变着法子打听长春宫的动静。
当得知葳蕤在院内摆弄新得的进贡奇花,甚至亲手调配花肥时,皇帝握着茶盏的手顿了顿,茶水溢出打湿了奏折边缘的朱砂批注。
他嘴上骂着“成何体统”,第二日却悄悄命人将御花园里最珍稀的夜合梅送去翊坤宫,还特意叮嘱:
“就说是皇后赏的。”
夜里批完奏折,皇帝对着烛火摩挲着被茶水晕染的朱砂字迹,恍惚间又听见葳蕤那日带着嘲讽的质问在耳边回响:
“皇上是近日前朝政务不够多吧?该处理的事务处理了吗?”
当时只觉刺耳,此刻回想,字句间竟透着旁人不敢有的恳切。
他突然将笔狠狠掷进笔洗,溅起的墨点在宣纸上炸开,像极了她翡翠扳指冷光乍现时的锋芒。
不知不觉,皇上便陷入到自己的回忆中,入了迷,甚至还笑了起来。
第三日晨起,当小太监战战兢兢禀报“穆贵妃将夜合梅转送予不起眼的答应”时,皇帝捏着玉如意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可转瞬他却笑出声来,笑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麻雀——她果然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连君上的赏赐都敢这般轻慢。
这股子桀骜不驯,倒比寒香见低眉顺眼的讨好,更叫人心痒难耐。
随后,他再次想起那日她仰着下巴与自己对峙,字字句句戳中要害,分明是在敲打他沉溺后宫的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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