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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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我未必能活着过完这个晚上,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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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呈半眯着眼睛:“你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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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等宇文晔再说什么,他立刻又道:“当然,你也可以不听我的话,毕竟——”他一边说,一边低头看着被自己捂住嘴,两眼通红,整个人战栗不已的商如意,冷笑道:“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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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沈无峥突然抬起头来:“齐王殿下,你到底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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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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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突然这样发问,宇文呈似也愣了一下,但立刻又像是被击中了软肋,拧起眉头露出阴狠的神情。沈无峥仍然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你希望秦王如你所愿,砍掉自己的手臂?还是希望秦王如你所愿,不顾王妃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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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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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愿,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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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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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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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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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呈的心跳一沉,一时间,眼神竟然慌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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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商如意也终于听明白了沈无峥话中的意思,或者说,听明白了刚刚宇文呈那些话中的心思——他既想要看到宇文晔的失败,又想要看到宇文晔为了成功而不顾一切;他想要得到最高的权利,也同样想要看到这些人为了权力争斗得面目全非,丧心病狂,呈现出最卑劣,最难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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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得到,又想要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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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他的眼睛在闪耀的火光中不停的闪烁,但那眼神却慌乱得仿佛周遭被风吹得不断摇摆的树枝,仿佛无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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