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霹雳般震耳欲聋的声音震碎,只见申屠泰紧皱浓眉,让他那张脸更像是一颗不怒自威的虎头,开口的时候就将身后的善童儿震得微微一颤:“殿下,战场上不降,岂有常时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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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晔一听这话也皱起了眉头:“我哪一个字说的是降?”申屠泰道:“殿下哪一个字说的不是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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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细想虽然有道理,可说出来就太难听了,善童儿在被他惊吓之余还是立刻伸手抱住了他粗壮的胳膊,轻声道:“七哥,你不要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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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泰习惯性的想要甩开他,一旁一个冷静悦耳的声音道:“申屠大哥的话有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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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这个附和的声音,申屠泰反倒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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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坐在另一边的石玉心。她因为是降将,一开始宇文渊并没有给她在军中设职,而是让她去做司记女官,后来还是商如意出面把她调到了自己的麾下,在右羽林卫任中郎将。为了熟悉职责,同时熟悉下面的兵士,她这些日子几乎都宿在军中,也只有秦王开府那天来了一会儿,今天又来时,看得出她十分疲倦,眼底大片乌青,可精神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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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开口,大堂上原本蠢蠢欲动想要说话的人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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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晔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道理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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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心道:“道理在殿下今日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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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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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当日虎牢关大胜,洛阳城大捷,殿下的庆祝,可有跟我们这些人商量过?可有跟申屠大哥,跟善童儿,跟穆先兄弟他们商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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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晔的目光扫过这几个人,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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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玉心道:“但,如果殿下当初虎牢关败退,攻洛阳不下,要退兵,甚至要投降的时候,是不是要跟部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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