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穿着朝服,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库房里翻找出来的,甚至连衣角都是褶皱不堪,整个人看着也窝窝囊囊的,走到金车一侧便立定行礼:“夏王……”
夏,是梁士德自己拟定的国号。
等到一会儿祭天仪式完毕,他便会自称为夏王,但在这之前数日,他身边的亲信,包括文武大臣们早已经这么称呼他了。
梁士德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街道,然后说道:“百姓呢?”
官迟英愣了愣,也看了一眼周围,立刻说道:“今日夏王登坛祭祀,何等大事,自然不能让这些百姓出来乱了秩序。所以,下官让人把他们都看住了,不让他们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金车另一边传来了一个尖刻的声音:“夏王祭祀,何等大事,百姓怎能不贺?”
官迟英皱眉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不是别人,是内侍监魏玉。
此人是当初楚旸离开东都时留守紫微宫的一个小小的四品内侍,梁士德攻入洛阳城后,他没有丝毫抵抗就立刻投降了,从那之后就一直在梁士德身边伺候,与先主无异;梁士德一开始还不习惯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但这魏玉却是个阿谀奉承,见风使舵的高手,没多久就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到后来,梁士德甚至有些离不开这个人。
听到他这话,梁士德的脸上也露出了不悦的神情,冷冷的看着官迟英。
这一下,官迟英的头皮也有些发麻。
他跟商如意约定好了这个时间,只要虎牢关那边能够大胜,宇文晔就能率兵攻打洛阳,一旦梁士德出城祭祀,就给了他们可趁之机,但这种时候,老百姓就不该参与进来,毕竟刀剑无眼。
再说了,已经吃了那么多天的树叶和浮土,哪个老百姓还有力气出来看这个热闹?
官迟英陪笑着,正要解释什么,那魏玉已经冷冷道:“官大人,夏王让你来,不是让你解释,是让你办事的。”
官迟英目光一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魏玉也并不畏缩——同样,他也瞧不上官迟英,都是个奴颜媚骨的软骨头,偏偏这个人还要做出一副忠臣良将的模样,况且,他本身也没什么用,只是当个马前卒跟着陈蔡去了一趟回洛仓,陈蔡死了,而他连多一袋的粮食都没带回来,就只是因为说服了他家,还有其他几家老顽固终于归附了夏王,为这一次的祭祀上了贺表,他就成了功臣了。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的对峙了一刻。
就在气氛有些僵持的时候,官迟英的身后又响起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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