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爬起来,继续走,摔倒,再爬起来……最后一次,他半边身子都生生跌在了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脸颊右边明显浮起一片青肿……
我好像听见瞿墨在说话,却又偏偏听不真切。
“……喂。”
此时有风拂过,我只觉得面上是彻骨的冰凉,这冰凉吹开一切,独让我感到一阵痛彻心扉。
没人去扶他我去扶!难道就让他这样呆在地上吗?
“你准备如何?”
瞿墨与我对视良久,二话不说捏诀带着我飞速升上了半空。一时间,眼前的风景和人皆看不见了。
瞿墨抓着我的手臂愈发用力,面上是少有的郑重。“还不明白?凡间的你已经不存在了,不论之前你与他有多少纠葛,如今你贸然闯入他的生活就必然会改变他的命格。”
片刻的沉默,头顶传来一句淡淡的话:
“……”
我只是……他命中的一场劫数。
被瞿墨强行拽回来的当天晚上我睡得很沉,倒不是因为有多累,而是因为我深深陷入了一个梦境。
女孩双手提着药,
他们靠在那些斑驳肮脏的墙壁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透过破碎的布料很容易看到他们尖削的骨骼,若非还有一层蜡黄透黑的皮包着,赫然就是一具具骷髅。然而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是他们空洞无神的眼睛,那样的眼睛所看之处仿佛就是地狱的入口。
女孩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一切,这是与她格格不入的、晦暗的世界。她的步履不断加快,不由有些后悔为了赶在天黑前回家而选择这条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