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们的脸,她惊恐地发现,这些布偶的皮肤正在剥落,露出底下腐烂的人脸。那些脸青一块紫一块,蛆虫在眼眶和鼻孔里钻进钻出,嘴角却还挂着扭曲的笑容。
布娃娃们的动作越来越快,它们的棉布手掌抓住林晓的脚踝,冰凉的触感让她几乎尖叫出声。林晓拼命挣扎,却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小腿爬进裤管,像是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她的皮肤。她的余光瞥见床头的柜子,上面放着一本破旧的日记,封皮上用血写着“献给最爱的女儿”。
就在布娃娃们即将扑上来时,林晓突然想起地下室铁笼里腐烂女人的惨状。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踢开最近的布娃娃。那个娃娃的脑袋被踢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地时露出后脑勺上的缝合痕迹——那里用粗线缝着半张人类的头皮。
尖叫声在病房里回荡,林晓转身冲向门口。布娃娃们在身后紧追不舍,它们的笑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令人崩溃的噪音。她的手电筒在慌乱中掉在地上,黑暗中,她感觉有无数只手从四面八方伸来,棉布手指缠住她的头发,纽扣眼睛贴着她的脸颊,而那个尖锐的女声,正在她耳边重复着同一句话:“陪我玩……陪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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