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的手指刚触到地下室铁门的瞬间,寒意顺着指尖爬进骨髓,仿佛握住了一块从停尸房取出的冰棺把手。腐臭味愈发浓烈,混合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像无数细小的针,扎进她的鼻腔和喉咙。手电筒的光束在铁门上摇曳,照见斑驳的绿锈爬满门缝,那些锈迹凝结成诡异的纹路,宛如某种未知生物的血管。
脚下的地面湿漉漉的,她低头看去,粘稠的黑色液体正从门缝下缓缓渗出,在水泥地上蜿蜒成支流。液体表面漂浮着白色絮状物,凑近细看,竟是细小的蛆虫在扭动。林晓强忍着胃部的翻涌,用袖口捂住口鼻,金属门把在掌心沁出冷汗,冰凉的触感让她想起在大厅里摸到的那滴粘稠液体。
哭声从铁门后传来,时断时续,像被扼住喉咙的呜咽。这次不再是单一的女声或婴啼,而是无数声音的混杂——老人的咳嗽、孩童的尖叫、女人的哀嚎,所有声音都被扭曲变形,通过某种诡异的共鸣交织在一起。林晓注意到,每当哭声停歇,铁门就会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一下又一下,频率精准得令人毛骨悚然。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转动门把手,却发现门被某种力量死死卡住。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身后的玻璃容器突然发出剧烈的晃动,那些扭曲的"人"状物体撞在玻璃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林晓猛地回头,手电筒光束扫过之处,她看见某个容器里的"人"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浑浊的灰白色眼珠,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直勾勾地盯着她。
"吱呀——"
铁门在她的用力下终于松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林晓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每一次心跳都震得耳膜生疼。门缝逐渐扩大,紫色的雾气汹涌而出,雾气中夹杂着细小的黑色颗粒,落在皮肤上像无数蚂蚁在爬行。她咬紧牙关,将手电筒举在身前,缓缓推开了门。
门后的景象让她僵在原地。昏暗的空间里,一盏老式吊灯在头顶摇晃,灯泡表面布满裂纹,散发着忽明忽暗的绿光。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手术器械,手术刀、镊子、剪刀,每一件都沾满褐色的锈迹和暗红的污渍。墙壁上贴着泛黄的解剖图,人体器官被画得扭曲变形,标注的文字是林晓从未见过的符号。
哭声的源头在房间尽头。那里立着一个巨大的铁笼,笼子里蜷缩着一团黑影。林晓的手电筒光束颤抖着扫过去,看见笼子里的"东西"正在抽搐,长长的黑发遮住了脸,指甲深深抠进手臂,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当那"东西"缓缓抬头时,林晓终于看清了——那是一张严重腐烂的脸,右眼已经消失,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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